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古城是顯著的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降水不多,四季分明,陽光很好。
我在天壇的下方佇立著,準備迎接前來參加戰鬥的。我是一個普通士兵,進行過訓練,參加過進職,然後失敗了,沒有在靈魂內形成有效的技能烙印。
像我這樣的人,被成為冒險者,我們沒有職業者那樣完美的技能烙印,卻同樣也要參加戰鬥。我們的戰鬥不是曆練,而是拿生命做冒險。
我現在在古城的天壇之下仰望,今天是各個種族援兵到來的日期。和我做一樣的工作的是我族參加戰鬥的所有人,也就是我族中的所有中高層戰鬥力。
天壇上刻畫著魔法傳送陣,而那個本就巨大的天壇已經完全展開,完成了從魔法傳送陣到遠程傳送陣的展開。我們聚集在天壇之下以表達對前來支援的大陸人的歡迎。
莫約兩萬人圍著天壇,兩列萬人方隊整齊嚴肅,顯得天壇廣場寂靜了許多。
不知道是誰帶了頭,仰望著天壇的人們開始高聲詠唱“懲戒”。這是教廷山的兩首之一,後來又被定義為大陸同盟軍戰歌。我記得有一個歌姬在十年一度的“聖節”上因為一首“懲戒”而名振一時,可惜她並沒有在古城呆太久。我還記得在我剛剛進入訓練營的時候,有一個教廷來的傳教士也教過這首歌,當然也教過另外一首,名叫“救贖”。
我四下尋找著領唱的聲音的來源,好根據他的嘴形回憶起那首大概是七十年前學習的聖歌。
不過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決定隻是跟唱。因為遠程傳送陣綻放了耀眼的白光,隻是開始傳送時才有的現象。不由地,我將身體站直了不少,而這麼做的也不僅僅隻是我一個人。
第一批前來的是獸人聯軍,獸人聯軍的成員有狼人族、狐人族和熊人族。三股勢不由地擴散開,看起來這支援軍還沒有熟練地掌握勢的使用。
一瞬間,天壇下的我們凝起勢,兩個方隊,凝起一股勢,用最簡單的圓形包圍住獸人聯軍的勢,防止這股不熟練的勢傷到古城中無戰鬥力的婦孺。
就在那一瞬,可以用肉眼看出三個不熟練的勢在半空成形,一狼、一狐、一熊,然後被衝散,泯成塵埃。
在那三股勢裏就可以輕鬆看出三族聯盟成立許久卻依然各自為戰,並沒有經曆過太多的共同戰鬥,連勢都沒有熟練掌握。
三族盟軍依次從天壇上下來,首先是四千熊人,穿著重型鎧甲,泛著青黑色的光。兩千熊人背負巨型塔盾、兩千熊人手持三米長的戰戈,一步一步整齊劃一,緩慢而有序。其次是三千位穿著鎖子甲的狼人,他們的腰間插著長劍,胯下騎著伏裏覺特高原的雪狼。伴隨著無數一閃而過的黑影,他們從三米高的熊人頭上掠過,在三千狐人旁邊同樣列成方隊。原來那些閃過的黑影是三千名穿著皮甲的狐人戰士,而不是狼騎兵的影子。在30*100的列隊裏,小巧的他們腰間插著匕首,手裏持著機弩或短法杖。就在我觀察完狐人戰士之後,熊人族也進入了方陣,三族一起組成了一個萬人的方陣。不過由於剛剛勢被破壞,顯得有些疲憊。
接下來是一個小時的等待,傳送陣需要一定時間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