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反思完的第二天,蘇領主又披上銀狼鬥篷跨馬前往金馬河方向而去,蘇管家被指派重任,教導嶧城的少年少女修煉玄力,蘇伏難得可以放開手腳逆風策馬,瀟然灑脫,鬥篷被風撥弄到身後,烏發深瞳,被拘了兩個月,蘇伏玩心大起,在馬上玩起了花樣,肆無忌憚的大笑,什麼行屍走肉,什麼末世,什麼北部荒原,全都他媽滾蛋。
此時,蘇伏露出隱藏的瀟灑不羈任性來,鐵蹄“踏踏”的節點,直至蒼白的臉頰透露出紅暈才作罷減緩速度,人也已經穿過嶧城西南的防護牆。
馬蹄高高舉起,幾近與地麵垂直,馬上的人也不慌,上半個身子貼近馬身,“少年”的臉麵朝內,黑發淩亂,在地上的人以為馬要翻倒的時候,馬蹄落地了,馬受到驚嚇,前蹄落地後並沒有即刻停下,而是沒頭沒尾的亂躥,四肢踢蹬,好幾次“少年”都險險沒被甩出去。
停下來的蘇伏趴伏在馬背上喘著氣,如果不是自己減緩速度,自己有幸不傷殘也肯定有別人傷殘,嶧城的防護牆早已經被攔腰截斷了十幾段,這處留出兩個馬身的間隙,穿過去就到金馬河附近,她本來就是為了探測地理水路,有捷徑走蘇領主當然不樂意再去繞圈,誰知道剛剛穿過防護牆間的矮墩,就看到兩方人馬在前方對峙……
蘇伏直立起上半身,稍微一打量,眉頭就皺緊了。
兩方人馬因剛剛的變故打破亂局,場麵僵持。
來人還是舊識,曾在蘭海城有過一麵之緣以及蹭飯之情。不過再看那群人眼中的不善,蘇伏就沒打算自來熟的湊上去,蘇領主笑著隔空抱拳,正想說一句兄弟保重然後不多管閑事的遠遠避開,不料其中有人記憶力好,竟然認出了她。
“兄弟慢走。”
蘇伏剛剛合攏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這位好漢認得在下?”
“認得認得,一個多月前,蘭海城酒樓。”深怕蘇伏轉身走人,時間地點都交代了,說實話,這種敵我兩方實力懸殊的戰局蘇伏定是有多遠躲多遠,蘇伏笑眯眯地看了那人一眼,她看起來像外援?至今沒開口的那方明顯打算放她走了,這個人居然還想拉人當墊背。
嗬嗬,墊背?
她蘇伏就是兩世前都沒給人當過墊背!
“原來是你們,當日初至蘭海,多謝幾位贈飯之恩。”
“小恩不必言謝。”
“既然各位兄弟如此品行高潔,那麼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那人負傷不能直立,被蘇伏一句話堵得氣血上流,兩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忽然,一聲悶笑從身後傳來,一陣飄渺的焚香,白衣翩翩而至,背對著她看不到臉,蘇伏卻感到心髒劇烈跳動了一下……
“大宣國幾位玄師這是遊曆至此?”這聲音不急不緩,如絲竹聲入耳,隔了一層朦朧的銀輝,措辭不犀利甚至堪稱溫和,好似閑聊,蘇伏卻從穿著青藍勁裝一行人表情中分析出,局勢徹底扭轉了。
隻見青藍勁裝中間的一個人點了點頭,收起長劍,劍拔弩張的對峙仿佛瞬間緩和了下來。
蘇伏感覺到周圍幾股玄氣也消失無蹤。
大人物?
“既已無事,吾等先行。”
青藍勁裝一行撤退也是相當的有格調,蘇伏暗暗點頭,和左阿力他們相比,這些人就是專業保鏢和街頭打手的天差地別……回頭必須和全能的蘇管家提一提,嶧城的未來門麵必須好好調教才行!以後拉出去站成一排,各個身高體壯,既可揍人又可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