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是個老人,六十多歲,不胖不瘦。老人又練了一會,收功結束,看到李強在看他練功,笑笑點點頭,轉身要走。李強連忙叫道:“這位大爺,你好!可以問您點事吧?”
老人停下,回頭對李強說:“迷路了吧?這是後山,往回可以出山,向前走也可以,不過路就遠多了,大冬天的不好走。”把李強當做是問路的。
“大爺,我不是問路的。是想問大爺您剛才練的是什麼功夫。”
老人有點詫異:“哦?你是問這個,這不是什麼功夫,隻是道家的練氣術。”
聽說是道家的功法,李強暗自高興,對老人說:“大爺,這個練氣術練了之後人會怎麼樣?”
老人奇道:“什麼怎麼樣?”
“就象其它的氣功那樣啊,練了以後可以強身健體,甚至可以內力深厚,刀槍不入什麼的。”李強裝傻問道。
老人哈哈大笑:“小夥子,你是不是看小說電視看多了,以為在個荒山野嶺練功的就是武林高手?我這練氣術隻是養生功夫,沒你說的那些神奇能力,不過可以強身健體倒是真的。”
被大爺笑話,李強不以為意,繼續問道:“強身健體也好啊!大爺,我可以跟你學這練氣術嗎?”
聽到李強想學,大爺停了笑,奇怪地看著他:“你想學這個?”
李強答道:“是啊,我想學。”
大爺想了想說:“真想學我可以教你,不過學這個要準備著吃大苦頭,要每天堅持不懈,練個二三十年應該能有小成。小夥子,你自問能堅持得下來嗎?”
李強點點頭:“我可以做到。”
“既然你這麼說,那跟我來吧,到我家坐坐。”大爺說完,招呼李強繼續向後山走。李強應了聲,跟了上去。
從後山走下去,差不多到山腳,來到一個兩層的小樓房。大爺開了門,讓李強進屋坐在客廳等會,自己上了樓。
屋內開著空調,有暖氣,李強脫下羽絨服,打量客廳的布置。客廳布置很是素雅,家具多是中式實木,本是放電視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幅山水墨畫,旁邊也掛有一些書畫作品。客廳旁邊放有一個書案,擺著很多毛筆和一些紙張,還有一些書籍。
過了一會,大爺從樓上下來,看李強在看書畫,招呼李強坐下,開始燒水泡茶。
等水開還要一會,大爺問李強:“小夥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稱呼?”
“大爺,對不起,剛才就應該說的,我叫李強。還未請教大爺的高姓大名。”
“我叫洪文博。”
李強剛才看那山水畫,那上麵落腳的題款是“文博”,醒悟過來:“原來是洪大師,失敬。”
洪文博搖搖頭:“什麼大師,就是一個畫匠,離大師還差得遠呢。”口雖這麼說,但神情卻沒什麼謙遜。看來是個成名的畫家,有自傲的資本。
“大師您自謙了,我看這個山水畫,大氣磅礴,小處又不失秀麗,很是難得。應該是大師您的作品吧?”李強大送高帽,不過畫得不錯是真的,並不是昧著良心說話。
這是洪文博的得意之作,要不也不會掛在這顯眼的位置了,聽李強這樣評價他的作品,很是高興:“你也學過畫?”
李強搖頭:“我沒學過,隻是看這畫很有氣勢,心有所感,想到什麼說什麼。”
見李強這麼說,洪文博更是高興。要知道學過畫的人會看畫那沒什麼,人總奉承著說好話。沒學過的看畫,覺得好看,那是心裏的感覺,好就是好。而現在李強還能夠說出畫的特點,這也是洪文博引以為傲的地方,勾到了洪文博的癢處。
“小夥子沒學過畫,可眼光還行。不知小兄弟在哪高就?”洪文博高興,直接稱兄道地了。
“大爺您客氣了,我剛從學校畢業,學的是警察專業。”
“警察?這個職業不錯,隻是比較辛苦。”洪文博對李強是警察有點意想不到。樣子有點斯文,人也長得白,一點也不象是平常警察風吹日曬的黑臉漢子。
李強點頭:“是有點辛苦,現在我還沒有正式上班。平常接觸過修道之人,他們有一些神奇的本領,所以總想著學一學道家的氣功。”李強把話題引到練氣術上。
洪文博聽李強說到氣功,知道這才是李強來這的原因,就說:“我練的這個不是氣功,叫練氣術。當年我在這嶽麓山寫生,碰到一個雲遊道士,就是剛才你碰到我的地方,也是在那練功。”
洪文博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當時是春天,萬物複蘇,那時候遊人沒現在多,後山基本沒人來。我把那道士畫進了畫裏,取了一個他練功的姿勢,使得畫麵有動有靜,比較協調。畫完了,本想收拾東西離開,那道士看到了我。道士過來看了我的畫,很是喜歡,跟我要了那幅畫。要過畫後,他說沒有什麼東西回報,就教我這個練氣術,讓我到後山跟他學幾天,說堅持練可以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