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李強睜開眼，窗外的天色已蒙蒙亮，隻覺四肢麻木，軟軟的不想動彈。又躺了一會慢慢爬起來，才發現自己隻穿內褲光著身子躺在地上，四肢還連著針炙針和導線，掉在旁邊的電針治療儀已經不亮了，空氣中有橡膠燒焦的氣味。
李強等頭暈輕了點，想起了昨晚給自己做針炙，被老舊的治療儀給電了，心裏一陣後怕：“幸好沒有被電死”。
起來活動四肢，並沒有大礙。身上沾了很多灰塵，到衛生間漱口洗澡，穿好衣服，煮個雞蛋麵條，吃過早餐後打開了診所的大門，開始了一在的工作。
“又沒有幾個病人，搬到效區也沒用，還是太年輕了，沒幾個人信。”坐在診台後李強很是苦悶，沒工作就沒收入，不知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又是一天結束，李強吃過晚飯在房中看書。取得執業醫生已有五年，想著明年再考一次中級，隻要職稱上去了，來看病的病人應該會多點。
九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大學同學羅毅打來的，約他到麗晶KTV唱歌、喝酒呢。
麗晶KTV是新開的，是目前這裏最好的KTV，當然也是最貴的，李強隻是聽說過，還沒去過。來到麗晶KTV，在穿著大開衩旗袍的服務員領到包廂，一打開門，音樂熱浪迎麵撲來。
包廂裏有三十多個人，有男有女，羅毅在和一個美女玩骰子，看到李強進來，站起來向李強招手：“小強，到這來坐”，李強來到羅毅旁，旁邊的人讓出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羅毅倒上啤酒，和李強碰了一杯，互相問了最近的情況。看羅毅紅光滿麵很是高興，李強就問：“看你紅光滿麵，有什麼喜事？”
羅毅還沒說呢，羅毅旁邊的美女就說道：“肯定是喜事了，今天是羅醫生榮升科主任。”
原來是升職了，怪不得這麼高興，李強也很替他高興：“真的嗎？這真的要好好慶賀才行。來，幹一杯！”和羅毅同喝了一杯。
把酒再倒滿，李強對羅毅說：“小……算了，你都當主任了，還是叫你羅毅吧。兄弟你行啊，這麼快就當上主任了，你們原來的主任高升了？”
看到李強沒在同事麵前喊出他的綽號，羅毅也是高興，回答說：“唉，別說了，這幾年中醫院病人少，工資差點發不出來，有點本事的都調到人民醫院或是到廣州深圳應聘打工去了，連我們的主任也辭職下海。高的走了，隻有在我們這些矮子裏麵挑高個，我比其他人早工作幾年，剛好還考上主治，醫院就讓我來做這個主任，隻能是趕著鴨子上架。”
李強聽了，捧起酒杯笑著說：“讓你趕上好事了，好好幹，祝你步步高升。”又幹了一杯。
又聊了會，剛才那個和羅毅玩骰子的女子湊過來，對李強說：“帥哥，和我玩骰子好嗎？”
看到美女找李強，羅毅趁機脫身，分別給兩人作了介紹，美女是他科室的一個護士，名叫俞穎。
李強看到美女相邀，怎麼能不應戰？玩的是大話骰子，就是吹牛，兩個人不斷加碼，可以從點數加，也可以從數量加，如果不相信可以打開骰盅，夠的話開的就輸，不夠的就贏。
李強以前玩過這個，玩得還不錯，當然是自信滿滿。沒想到碰到骰神了，連輸八把，八杯啤酒下去，肚子一下子脹得直頂咽喉。見機不妙，借口上側所逃了出去。
緩了一會，回來和羅毅換了個位置坐在了俞穎的旁邊繼續玩。這回運氣來了，四把贏了三把，把李強樂得，笑著對俞穎說：“美女，看來是要靠近你才有機會啊!”
俞穎聽出了話裏的噯中昧，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有什麼機會，能贏我再說。”
又玩了會，李強又贏了幾把，那得瑟的樣子，讓美女看了就有氣。
俞穎一生氣，和李強杠上了，別人讓她唱歌都不幹，玩到最後兩個人都有點喝大了。俞穎酒勁上來，搶過麥克風開始飆歌，一首接一首地唱。羅毅笑著說女人瘋起來更可怕。
俞穎唱了幾首，拉李強上來男女合唱，李強喝得有點嗨，也跟著一起瘋唱。一大幫人瘋到差不多淩晨一點才散。
出了麗晶，李強騎了自己的摩托車，在門口看見俞穎，車子靠了過去，拍了拍後座對她說：“上來，我送你。”俞穎說了聲：“好啊！”，直接跨上了車。問了俞穎住哪，李強開動摩托車，還好不是完全暈，車沒開快。
走了沒幾分鍾，俞穎直喊停車。車剛停下，俞穎身子一側，吐了起來。李強定住身子不敢動，因為俞穎手掛在他腰上呢。
見俞穎吐完，身子有點發軟，李強用手挽著俞穎的腰問：“沒什麼事吧？”
俞穎吐過後，清醒了點，直起身子說：“沒事了。”
李強看她精神是好了點，沒說什麼繼續開車。過了一個路口，一個小店還沒關門，李強停了車，進去買了一瓶水和一包紙巾，遞給俞穎說：“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