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周三,聶塵不打算向學校請假。
今天是那個男人送她去學校的,還換上了一套正常的衣服,為她做司機。
聶塵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架著一副拐杖,當然不坐輪椅的前提是,她的右腿已經可以基本行走。
她拒絕了男人想要將自己攙扶的好意,在到教室的這段路上,並沒有那傳說中的好心人,有不少人用奇異的目光,甚至厭惡的避而遠之。
他們認為聶塵是個不詳的預兆,自然也要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還是柳嫣恰巧路過瞧見,將她扶回了教室。
“你的腿已經再不久前痊愈,如今可是又反複了?”柳嫣似乎在開玩笑,實際臉上卻並沒有一絲笑意。
聶塵聽出了她的意思,她這是話中有話,看來,柳嫣依舊沒有放下之前的疑慮,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有些事情,並不是如同眼中看到的一般,得到回答的代價,也是無法預料的,這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必須覺悟。”
“那麼你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柳嫣眼中掠過一抹陰煞,這一次,不隻是熱情,她的友善第一次被掩沒了。
聶塵笑了,這個笑容有些輕蔑,又似乎是嘲諷她的無知,“不,我沒有你想要的答案,因為,我也是棋盤的工具,即便我能夠改變時間的軌道,卻無法掌控命運。”
這句話,代表了她的默認。她承認了一切不經意的變動,卻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趙羽情在這場鬧劇中,因為命運的坐標變動,而徹底的變成了局中邊境的配角。
雖然其他人沒有絲毫的察覺,然而林映秋卻在這個空間憑空消失,沒有存留一絲痕跡,猶如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
那支紫檀梳也無尋取向,但趙羽情知道,它依舊存在。
趙子澤也因此性情大變,變得不安分了,似乎他可以統治所有女人,以及他的外甥女。
最近他一直盯著趙羽情的隱私處,眼神就像一隻饑渴的野狼。
趙羽情實在無奈,為了她姑姑的麵子,她隻得自覺的搬了出去,把別墅留給了他。
當然,沒有白輕羽跟隨,他也消失了。
仿佛最初留下的都不曾存在過,剩下的,隻是最近出現的人或事罷了。
想了想,這的確有些可怕。
趙羽情還沒有習慣失去了白輕羽的日子,至少不是徹底。
她似乎變窮了,已經交不起貴族學院的學費。
事實上,是學校的學費上漲了,而且不是一分一毫。
怕是有能力留下的,就隻有那些有名的公子小姐了。
因此,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是趙羽情,希望你們會歡迎我,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將我無視。”趙羽情優雅的笑了笑,繼續說,“我的話講完了,應該說是我的自我介紹。班主任,請為我安排座位,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