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同學,請注意紀律!”一個男生上前對一個少女嚴肅的說道。
少女吸了一口夾在兩指之間的香煙,不耐煩地說道,“真是多事,給我滾開!”
雖然她的態度十分惡劣,但男生仍舊說道,“我是這裏的紀律委員,請你配合我的工作!如果你再這麼不守規矩,我會去向班主任報告的!”
話音剛剛落下,她一下將還未熄滅的半根香煙向他身上丟去,怒罵一聲,“滾開蠢貨!”
“你……”
“聶塵,跟我到教導處一趟!”
這時,班主任忽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十分生氣的說道。
與此同時,聖耀貴族中學。
一號女生宿舍樓。
趙羽情的心情差極了,她最心愛的檀香木梳子不見了。
昨天她就放在書桌的抽屜裏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在,可是到了今天中午的時候卻不見了。
她懷疑是林映秋將它悄悄地拿走了,但是“聖耀”的宿舍都是每室都有各自的房間,那林映秋又是怎麼進來的呢?莫非是她忘記鎖門了?
這時,林映秋正好回來了。
趙羽情立刻上前拉住正要回房間的林映秋,質問道,“是不是你進入了我的房間,拿走了我的東西?”
林映秋甩開她的手,一副與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的樣子,說道,“怎麼,你把東西弄丟了嗎?還是說你得了健忘症?連自己的東西都找不著了?”
“還要狡辯?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趙羽情冷哼說道。
林映秋瞟了她一眼,說了句“莫名其妙”,便回了房間。
趙羽情也沒有阻攔,她知道,即便真的是她,林映秋也是不會承認的。
無奈,她隻好暫時作罷。
而此時,慕合中,初中部教導處。
這所中學的校長正巧來找教導處主任處理一些事情,而女班主任這時卻將聶塵帶了進來。校長認出了她,便留了下來。
“校長,您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在教室裏吸煙,喝酒!到處跑打架群毆,拉幫結派!”女班主任邊說還邊掰著手指頭數著,以表示事情的嚴重性,“您看看這是什麼樣的孩子呀?我實在是教不了了!”
吳治洪擺擺手,並沒有因為什麼而改變他的慈祥,“楊老師,學生有問題就要耐心的去教導!如果所有的教師都是有些不順心就放棄學生,那麼這個社會該是多麼的悲哀?”
楊鈺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餘氣未消,仍舊說道,“校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就在剛才,她把一根還未熄滅的煙頭丟在了魏同學的身上,險些將他燙傷!假如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該由誰來擔當?”
吳治洪無奈地歎息,擰了擰眉頭,沉聲道,“一個男生受點燙傷沒什麼大不了,即便他的家人為此再怎麼喋喋不休,那麼就由我這個校長來頂好了!”
楊鈺娟自知無話可說,低聲一哼,轉身離開了教導處。
一直在一旁看著好戲的教導處主任見這一幕,便與吳治洪道了聲“不打擾”,就追了出去。
其實,在這間辦公室裏,要說不打擾的也應該是吳治洪。然而,他一直暗戀楊鈺娟的事實是無人不知的。
終於,一直保持沉默的聶塵淡淡開口,卻沒有看他,“為什麼總是這麼袒護我?”
吳治洪歎了口氣,苦臉一笑,“因為我的女兒……”
“什麼?”她沒聽明白。
這一次,他似乎是遮掩的一笑,說道,“我是說,你很像我的女兒……”
“我不明白。”她淡淡說道。
這次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聶塵是個孤兒,平常她在別人的店鋪裏打雜,賺了些生活費用。她在學校的費用都是吳治洪無條件出的,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些人也隻是說他那是在做慈善罷了。
她住在那座早已被遺棄而塵封已久的古式瓦磚宮殿裏。
可能說出來,她能夠住在真正的宮殿裏是一件被其他人都羨慕的事情。
然而在事實當中,那裏竟是一處讓人不忍直視的地方。
那牆壁上的裂痕和牆角各處的蜘蛛絲且先不說,就連那扇原本華麗無瑕的宮殿大門也已經完全腐化,就別說那留在陰暗角落裏的事物了。
她並沒有將這裏整理幹淨,而是保留著這裏原本的陰森。
她忽然發現,對於這一切,她竟然不會為此作嘔。
也許,這就是她原本的歸宿也說不定。
她無心再想這些令她煩惱的事情,她累了。
因為趙羽情的小姑從國外特地前來看她,因此她向教導處提交了申請,回家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