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點不厚道(1 / 2)

“挺熱鬧!”

葉君走到張放桌前,坐下,用手撚了一顆花生邊吃邊道。

張放微微一笑,並沒有搭話。

“需要你老人家在此守候,這二人想必來頭不小。”葉君繼續道。

張放打了一個酒嗝,笑道:“這位‘紅包套’老兄乃是玄國殺手行當裏的著名人物,飛血劍冷無情。他生性冷酷嗜殺,最喜歡的事情便是殺人,殺光所有能夠看到的人。“

“中間這位仁兄會比較神秘一點,玄國荊州陳留郡世家莫家的一名優秀子弟,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逐出家門,行走江湖也鬧出些名堂,人稱鬼刀莫愁,不知如今的身份是個獨行客還是屬於某個組織。”

“他們都是天機衛黑白策之上的人物!”

天機衛黑白策,記載的是行走於白天或黑夜之間的各路知名人物。

凡能入天機衛黑白策之人,無論正邪,均是難以招惹之人。

張放侃侃而談,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似乎正是要讓飛血劍冷無情和鬼刀莫愁聽見。

“哦喲,看起來都是些大人物。這些大人物跑這旮旯地方來做什麼?莫非是紅袖老板娘的老相好,不遠千裏跑來照顧他的生意來了?”葉君一本正經問。

“噗!“

張放剛喝了一口小酒,然後全都噴了出來。

“小子,你這想法很是清奇。哈哈哈……“

張放笑得臉都爛了,但莫愁和冷無情已經沉默得像兩尊雕像。

就在這個時候,紅袖客棧大門再次打開,一個不高不矮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

白衣青年,長相出眾、結束非凡,看上去風度翩翩讓人心生好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臉和煦燦爛笑容,仿佛整個陰暗的大堂都明亮起來。

他走進大門之後,看了看三張木桌前的眾人,然後徑自朝著櫃台後走去,取了一壇酒,拍開泥封,仰頭大飲一口,開口說話道:“嘿,天機衛張放,數年未見,想不到你非但沒死,反而躲到這個偏遠之地享福來了!”

葉君愕然,如此非凡的青年居然一副公鴨般的嗓子,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夜叉付三,玄國境內有名的邪道高手,曾被張放重傷而逃,隱姓埋名數年都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但現在,他突然出現在這裏。

張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殺意漸起,道:“今夜,如果再讓你逃脫,我張放的名字從今往後倒著寫!”

夜叉付三緩緩道:“放張?不好聽。”

葉君笑了,道:“那可以叫做放屁嘛!”

張放翻了個白眼,桌子下麵立即踹了葉君一腳。

“數年的苦修,隻為了殺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夜叉付三一字一句道,雖仇恨極深,但這幾個字卻說得平淡無味,想來是仇恨深入骨髓,無須再用誇張的言語來表達。

張放聞言怪笑起來,盯著夜叉付三兩腿之間看了看,道:“果然如此,那夜我墨刀挑中你那物事,即便沒有當場斬斷,想必也不能行好事了!怪不得你的聲音變得如此尖銳,原來真的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要不要我在玄國王宮中幫你介紹一個差事兒?”

夜叉付三臉色漸漸漆黑,這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是張放造成的,現在又被他當麵揭破。

恥辱仇恨比天高,這一切的一切,隻有用張放的鮮血才能洗刷幹淨。

頓了頓,張放繼續道:“你可知曉公孫也在此處?”

公孫?公孫是誰?公孫老頭?

夜叉付三眼裏閃過一道仇恨的目光,道:“我當然知曉。也許今晚我可以將這兩個仇,一起報了!”

“公孫龜縮在青魚鎮整整十年,還弄個了鐵匠鋪當起了鐵匠,真是讓人搞不明白這老不死到底搞什麼鬼。不過無礙,他想安安靜靜地做個鐵匠,我偏偏不然其如願,方才路過的時候,我已經一把火將那鐵匠鋪燒了!”

從窗外望出去,果然見青魚鎮南邊隱隱有火光升騰,證明夜叉付三所言非虛。

“靠!”葉君低聲罵道。

張放笑了,抬手指著葉君道:“這個小子乃是公孫的傳人。”

夜叉付三聞言眼睛一亮,然後興趣盎然地走了過來,問道:“小兄弟,你真是公孫的傳人?”

葉君直搖頭,道:“不是。公孫是誰?”

張放道:“公孫當然就是公孫老頭。小子,你不是跟著他學習打鐵鑄造的技藝麼?”

葉君嗬嗬一笑,矢口否認道:“沒有。”

夜叉付三已經信了張放的話,枯瘦如雞爪子的右手突然探出,急如閃電,抓向葉君肩膀。

這一抓盡顯威力,力道速度均是上上之選,一旁張放不由開口讚歎道:“這幾年你果然沒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