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多長時間了。不過睜開眼睛看到的情形,卻叫她膽戰心驚。
而眼前有一隻惱人的蒼蠅,不斷的在自己的周圍飛來飛去,嗡嗡的作響。不斷的向自己挑釁。溫海咬著牙等著正給自己號脈的人診完脈離開,好除去那隻惱人的蒼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診完就走的人,今天整整診斷了小一個時辰,溫海心底著急,不斷摩擦的手指,告知她的耐心就要快要沒有了,看著眼前還是紋絲未動,閉目給自己診斷的人,內心不斷的咒罵,沒完沒了,要不是害怕自己在他麵前暴露,早就出手弄死那隻不知死活的蒼蠅。真是虎落平陽被蒼蠅欺。
這才是開春的時候,就出現了這種叫溫海很是討厭的生物。不管是上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還是改變不了。微微的眯著的貓眼,仔細的看著對麵像是老僧入定般給自己號脈的人,自己這個脈需要一個時辰都號不出來嗎?許久也見對方也沒有張開眼睛的意思,不會是睡著了吧!
悄悄的伸出另外一隻手試探的在入定人眼前晃了兩晃,見對方還是毫無動靜,貓眼微微的眯起,眼睛中射出厲光。然後隨著蒼蠅轉了兩圈之後,陰笑的對著它點了點頭,一個水滴飛出,嗡嗡的聲音終於消失了,世界終於平靜下來了,她也終於得到安靜了。哈哈······
還在暗自高興的人,沒有注意到剛剛還在入定的人現在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等溫海注意到的時候吃了一驚,心裏開始強烈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平複心中小小的波瀾。臉上,嘴角馬上裂開,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
“周大夫,我的傷怎麼樣了。”好像沒有看到對方的目光一樣。
“溫公子,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知您要什麼時候結賬。”雖然略微緩慢,說出去的話卻叫溫海咱顫牙,她哪有錢?除了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外(還是前個主人的)自己就差光著過來了。
心裏突然想到,他救她的時候,應該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銀子吧!呃?明顯的想要攆人,溫海聽完,腦子飛速的運轉,開玩笑,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再說她還不熟悉這裏,就想叫她走?沒門!
“周大夫,您說我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我怎麼感覺心口還是悶悶的。你在好好的給我看看吧,誒呀,說著現在就難受了。”說著就雙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緩慢的躺在床上,大聲的誒喲,誒喲的大叫起來。
周大夫周文人,冷眼的看著躺在床上誒喲的人,緩緩的站起身,輕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慢悠悠的走出門。
溫海一邊誒喲著,一邊小心的眯著眼睛觀察著周文人的動作,看對方已經快要悠出門的時候,放鬆了身體平躺下來。聲音也不像剛才那樣的嚎叫了。
剛剛放鬆的身體,就被已經站在門口,突然轉過頭來的周文人逮個正著,然後見對方陰陰的一笑,溫海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入身,全身上下的汗毛立馬立正起來。回想自己剛醒的時候,也是看到這樣的表情。冷汗竟然流的的更加的歡快。
然後周文人笑的陰森森接著慢慢悠悠的接著走了出去。
直到確認對方真的走遠,溫海才真的放鬆的躺在床上,盯著房梁上的根根木頭,不禁暗罵一句,老狐狸!
然後放鬆了的神經,眼睛一根接著一根的數著房梁上的木頭,然後眼睛慢慢的合攏起來。
等待她在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外麵已經漆黑一片,長長的珠簾遮擋住了外麵的月光,活動了一下手腳,才在床上坐起來,然後打坐練功,調養身上的內傷。
溫海身上的傷,比較起來,外麵的皮肉傷不輕,但是傷的最重的還是內傷,尤其是打在心中的那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那一掌,幾乎快要震碎溫海的心髒,說是差點,其實已經要了軀體的性命,那個叫做嚴文海的人已經死了,自己隻不過是另外一個靈魂,占用了這個軀體。
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很是吃驚,但是很快自己卻接受了現實,因為這個接收這個軀體的同時還有這個軀體的遺忘的記憶也一並被自己接收了,不過記憶斷斷續續,很是不連貫。不過幸好記憶之中還有前身的名字什麼的。再則自己不想離開這個醫館不僅是自己身無分文,更加主要的是,自己發現自己這個軀體的特別,尤其是身份。如果她一個隱藏不好,出去就是等於找死。
可不是,到現在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想要弄死以前的哪位,在自己療傷的時候也旁敲側擊了許多人,打聽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但是每次都叫自己有一種想要在死一次的念想。然後每次都會消沉很多天,不斷的暗自痛恨自己的運氣,也太tm的差了。尤其每次都想要辯駁的時候,自己翻遍了整個腦子就是想不起來一件能為自己辯駁的事情。頓時感覺天雷滾滾的時候是不是劈差了地方,怎麼自己不能穿個正常點的地方和人。
越想越鬱悶的,直接放棄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出房間,站在房間前麵的梧桐樹下,現在的樹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就隻有光禿禿的樹幹和溫海。不是已經開始初春的時候,為毛這顆樹不長葉子呢?和它的主人真是一樣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