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晚上。
樊景錚才剛踏進房間便聽到浴室傳來水聲。
他冷酷的眸光越加寒冷,放輕了腳步,如同一隻在黑暗中狩獵的野豹,緩緩逼近。
推開橫向的玻璃,樊景錚動作不大,周雨桐背對著身子並沒有察。
直到周雨桐轉過身去拿毛巾,看到浴室門口站著的人。
“啊——”周雨桐嚇得叫出聲來抱著身子蹲了下去。
樊景錚白淨俊雅的臉上沒有表情,微微歪著頭上下打量著全身赤裸的周雨桐,絲毫沒有回避之意。
樊景錚像在打量著卑賤而肮髒的東西,沉默許久,周雨桐拚命的咬著唇,眼淚如同斷了線般壓抑著哽咽聲,隻希望他能轉身離開。
下一秒,清冷的聲音在潮濕的浴室回響:“賤人,你弄髒了我的地板。”
從樊景錚嘴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如同利箭般穿刺過她卑微如塵的心,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在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異性麵前,坦露著青澀的身體。
她咬了咬唇,聲色沙啞抖得幾不成聲:“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房間的浴室裏出不了熱水……”
樊景錚無禮的打量著她,冷笑了聲:“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想學你那下賤的媽媽,像勾引我爸一樣,勾引我?”
周雨桐縮在角落裏,身體的溫度被水蒸汽漸漸帶走,渾身顫抖狼狽不堪。
“我沒有,沒有像你說的這樣。”
樊父與樊母白手起家,創建了a市最大的人力資源公司,但後來卻離了婚,娶了周雨桐的媽媽,樊景錚無法理解父親的做法,他認定是周雨桐媽媽的勾引,才致使父親拋棄了他的糟糠之妻。
樊景錚笑得邪佞致極,關了花灑,步步逼近。
當指尖觸碰到她露在冷空中的肌膚時,滑膩的觸感竟讓他起了貪戀。
周雨桐雖然隻有18歲,但女孩兒該有的特征都發育得特別明顯。
盡管在樊景錚眼裏,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如此下賤,可這個年紀對某種欲望卻有著難以解釋的衝動。
他突起的喉結微微滾動,冷冽的眸光閃了閃,低啞著嗓音,在她耳畔說:“想勾引我,你還不夠格!”
見她像隻受驚的小白兔般,滿裏驚恐,樊景錚心頭一陣莫明奇妙的煩躁。
突然周雨桐細瘦的手腕一緊,便被樊景錚粗暴的拖拽著丟出了門。
“砰——”樊景錚狠狠地甩上了房門,阻隔了一切。
周雨桐暗暗舒了口氣,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逃也似的回了房間,才發現自個兒唯一的內衣落在了樊景錚浴室內。
第二天一早,她看到樊景錚一邊接著電話,往右肩甩上黑色的背包似乎準備出門。
等他的腳步聲走遠,她才推開門,在浴室每個角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她的東西。
少女的身體已經發育良好,單薄的衣服遮不住什麼,於是周雨桐翻了件兒厚實的舊外套裹上,不倫不類的搭配,看著別提有多可笑。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暗自深吸了口氣,對自己說:“周雨桐,現在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隻要順利考上大學就能逃離這裏的一切。”
周雨桐背著書包經過大廳時,卻見自個兒的內衣被丟進了垃圾桶裏。
內衣還染上了不明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