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情深,奈何緣淺,但…不悔…相思…”這是一個模糊的女子卻說著極其清晰的話語。
梁辰漁又開始做著那個夢了,夢中的女子身姿曼妙,語氣輕柔,但卻始終看不清她的樣子,每次做夢,那女子也是始終重複著這句話。
作為杭山縣第一才子的梁辰漁自從滿了十八歲後便日日做起了這個夢。
夢中的他衣著華麗,一派儒雅,永遠的一襲白衣如雪,風神俊郎,最重要的是,他的背上竟還有著一把寶劍,這劍一看便不是凡品。
夢中的他不知為何一把甩開了女子的手,似痛苦,又似無奈道:“不,雨言,我不能這樣,天界自古便禁止情欲之事,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女子的表情帶著痛苦,控訴道:“那你為何又要來招惹我,卻又不願對我負責,你可知道,你就是我的心,你此刻的一舉一動,都在讓我的心滴血啊。”女子的眼淚嘩嘩的留著。
白衣男子俊逸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顯然是在猶豫著。
女子有些欣喜,連忙道:“龍天,我們一起歸隱好不好,我們去凡間,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白衣男子歎息一聲,伸手撫摸著女子模糊的臉龐,輕輕一歎,道:“雨言,你可知,天大地大,卻是沒有一處地方能逃得過天帝的昊天鏡。”
女子搖了搖頭,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死心道:“難道身為天界第一戰將的龍天將軍也無力抗衡昊天鏡嗎?”
白衣男子深深的凝望著女子,帶著些許無力,道:“雨言,你可知,我雖是天界第一戰將,一身法力已達靈宇鏡頂峰,世間難有敵手,但那昊天鏡卻是盤古大神坐下大弟子龍烏傳給天帝的,除非我的修為突破靈宇鏡,達到龍烏大神那種層次,否則,就算是我,也躲不過昊天鏡的搜尋。”
女子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哭著道:“也就是說,隻要我們一日為仙,便一日不能在一起,那麼,我願自毀仙根,去做一個凡人。”
女子說著便要伸手拍向自己的天靈蓋,天靈蓋乃仙靈一身法力寄存所在,就算是仙人,毀了天靈蓋,也隻有死亡一途。
白衣男子終於急了,連忙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激動道:“不,雨言,難道你真的想死了嘛!那…我怎麼辦?”
女子停止了動作,征征的看著白衣男子,眼中有些欣喜,試探道:“你的意思是……?”
白衣男子一把將女子擁入了懷中,歎息道:“雨言,我傲龍天何德何能能得天界第一美女李雨言對我傾心如此,今生有你,哪怕我在輪回百世又有何妨?”
……
夢境到了這裏,戛然而止,梁辰漁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摸了摸已是滿臉大汗的臉龐,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這三個月來一直做著同樣的夢,那夢中的男子究竟是誰?還有那女子,他們究竟與我有什麼關係?”
思考良久,梁辰漁狠狠的搖了搖頭,而後下了床。
窗外月光皎潔,直入亭戶,梁辰漁望著月亮,就這樣征征的望著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