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漆黑靜謐的大廈裏,米粒鬼鬼祟祟的潛入老總辦公室。
借著暗淡的月光,她走到魚缸跟前,發出幾聲獰笑,“哼哼,小魚,你們做鬼可別找我,要找隻能找你們的主人,王總那個王八蛋,要不是他兩次三番的對我動手動腳,我也不至於弄死你們,誰讓你們是那變態的最愛呢。”
說著,她從懷裏掏出一個玻璃瓶,裏麵盤著一條青色小蛇,“王八蛋,看明天早上嚇不嚇死你!嘿嘿……”
米粒迅速打開瓶蓋,緊接著把玻璃瓶倒轉過來伸到魚缸上方,嗯?怎麼沒掉下去?青色小蛇還在瓶底盤著,米粒暗罵,你個笨蛇,魚缸裏有吃的,下去啊!還不下去?非讓我動用武力是不?
米粒用另一隻手使勁敲擊瓶底,可那條蛇好像長在瓶底上了,還是不動。
不會是被賣蛇的老太婆給騙了吧?這不是粘在瓶底的假蛇吧?一會保安過來查,我就廢了!你倒是快點啊!
米粒越想越急,直接把瓶子按到魚缸裏,水即刻灌滿玻璃瓶,她的眼睛突然瞪得奇大無比,就見魚缸裏一道道閃電般的光芒縱橫交錯,原本黑乎乎的魚缸驟時變亮,整個房間都跟著亮起來。
對這種奇異現象她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見那隻原本不動的青色小蛇倏地從玻璃瓶裏竄出來,動作極快,它沒有吃魚,而是像箭一樣射出水麵。米粒就覺手腕一涼,緊接著一陣巨疼從手腕直擊心髒。
活了23年,我米粒終於不隻是個人名了,明天我就是名人啦!新聞頭條即將刊登,半夜潛入老總辦公室的女秘書放蛇,反被蛇咬死。
她最後看了一眼還咬在手腕上的青蛇,隨即向後倒去。
米粒再次醒來,頭有點暈暈的,該死的蛇……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裏,紫檀木的雕花大床,同樣花式的家具,牡丹屏風,好聞的熏香……這是重生了?還是穿越了?
“妹妹,你醒了?”一陣充滿磁性的男低音飄忽而至,就在耳畔響起。
“啊!”米粒嚇得不輕,剛剛才在屋子裏環視一周,明明沒有一個人,哪來的聲音呐?
米粒側過頭,眼前的事物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兩眼一翻,又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米粒的意識才回來,但是她不想睜眼,也不敢睜眼。
他奶奶的,別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郡主,再不濟也是個名門閨秀,我穿越怎麼就這麼慘?別說什麼名門望族了,就算讓我砍柴種地,老天爺我也謝謝你,可是,你竟然……竟然讓我穿越到妖洞裏來了?!
暈過去之前,看見的那東西就像一個大花瓶插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樹杈,上麵枝繁葉茂。隻不過這個花瓶是……是一個沒有腦袋的男人身體,而那些枝葉全都插在他的脖子裏!
擦!一想到這個畫麵,米粒脊梁骨發涼,簡直想死,活了這麼大,最怕什麼鬼故事、鬼片了。她一直相信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捫心自問,長這麼大沒幹過什麼缺德事,不就昨天晚上往那個王八羔子的魚缸裏扔條蛇嗎?還特麼沒成功,反被蛇咬了一口,老天爺你不至於這麼整我吧?
“妹妹,我知道你醒了,睜眼呐?”他的聲音依舊飄忽。
她在心裏咒罵:我擦擦擦!又來了,又來了,你個爛樹枝子死妖怪,想整死我你就來點幹脆的好嗎?嚇唬我你特滿足是吧?
她能聞到一股樹葉的清新味,本來她很喜歡這種味道,現在的城市都是尾氣味,綠葉的清新味都聞不到了。不過現在,她寧願趴在汽車屁股後麵聞尾氣,也不想聞這該死的葉子味!
米粒突然想起一些動物不吃死人,不知道這招對樹妖好使不,管他呢,現在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屏氣!
米粒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能感覺到眼前一黑,擦!一定是那個茂盛的腦袋伸過來把陽光擋住了!頭頂還伴隨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米粒額頭鼻尖的汗珠呼呼的往出冒。
來來來!快點吃了我!給老娘來個痛快的!別讓我活受罪了!我謝謝你八輩祖宗!她快神經錯亂了。
“妹妹,你的身體太虛弱了,大哥去給你弄點血來,等著。”他說的第一個字剛在耳邊響起,最後一個字遠的幾乎已經聽不見了,就是這麼飄忽。米粒感覺陽光又重新照射到眼皮上。
走了?是不是走了?米粒壯著膽子,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用眼角的餘光向床邊望去。呼……米粒長長舒了一口氣,快點趁機逃命吧,要不然,等著喝血嗎?或者被喝血!
米粒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從床上下來,她省略了坐起來的這個過程,直接用滾的。Pia——cha一聲,在青石地麵上摔了個結實,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疼不疼的,看不見那個樹妖才是正道。
米粒推門而出,這是一個四合院,還好不算大,正對麵有個敞開的紅色木門,她看見了生的希望,直奔木門狂奔而去。
可是一跨出這個紅色木門的門檻,米粒就懵了,外麵連片的青竹翠柳,亭台樓閣掩映其間,長廊迂回曲折於蓮花池上……跟公園似的,剛才那小院子隻是這園子裏的一部分,往哪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