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墨綠的湖麵在銀白的月光下泛起粼粼波紋。桃花樹下白衣浮動,一名女子神色憂傷麵對湖水喃喃自語。由於距離太遠藍鳳兒並沒有聽到女子說了什麼。卻從掛在身上的袋子裏發出了輕微的茲茲聲。
“小聲點,我要再往前一點。”藍鳳兒小聲的對袋子中的小白和紅紅說。
藍鳳兒說完就小心翼翼的想女子方向又挪動了幾步。剛一挨近女子就聽到女子的說話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已經忘了我,忘了所有的事。為什麼你還是不能放過我放過我的念兒?難道真的隻有我死了才行麼?啊!”鮮紅的血液染透白衣女子的衣袖嗒嗒的地到了女子的腳邊。
藍鳳兒看到趕緊掏出小白念出符咒。隻見小白如同雄鷹一般展開雙翅直衝白衣女子飛了過去。
“啊!念兒!念兒!你怎麼了?”白衣女子完全不再理會自己的傷,一顆心緊緊的記掛在自己懷中的嬰兒身上。
“放心吧!他隻是睡著了!兩個時辰之後自然就會醒了。”藍鳳兒一邊把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小白掛在脖頸上一邊對王凝霜說。
“可是!可是念兒從來都沒有睡過了。五年了,整整五年。念兒晚上從不睡覺也不長大。隻是…”王凝霜一臉擔憂的看著懷中的念兒說。
“隻是白天睡醒後就要吸食人血才能安靜。”藍鳳兒一臉淡定的說。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我請了這裏所以的名醫都不能診斷出念兒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把他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的。你們為什麼會獨自住在這裏統統告訴我就行了。”
“你能……你能治好我的念兒麼?”王凝霜滿含期待的看著藍鳳兒。
“看在你之前請我吃了這麼多好吃的又故意把他帶到這裏。並沒有要害人的打算的份上我一定會幫你的。不過治不治的好,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藍鳳兒調皮的笑著說。
“姑娘請跟我來。”說完王凝霜抱著念兒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藍鳳兒跟隨王凝霜來到之前的茅草屋,隻見王凝霜小心翼翼的把懷中的念兒放在床上並用被子小心改好。害怕他會著涼又仔細檢查一遍後才走到藍鳳兒坐著的桌子邊拿起一個茶杯幫藍鳳兒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藍鳳兒。
藍鳳兒接過茶杯對著王凝霜笑了笑示意她可以開始講述原因。
“唉!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王凝霜看著桌上的燭火默默的說。
那時王凝霜還正是待字閨中的姑娘。雖不能像父親兄長那樣能夠憑一身本領征戰沙場報效國家,也能夠隨父親兄長率領的部隊同行負責傷員的護送和管理。常年征戰在外經常到的地方不是深山就是戈壁。遠離家鄉遠離親人的她不能像尋常小姐千金那樣用聽曲看戲來娛樂稍解思鄉之情。最多的卻是聽那些受傷的戰士講述前線的那些生死動魄英雄戰歌。日複一日,講故事的士兵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王凝霜每天晚上都能在篝火堆旁聽到不同的故事從不同的戰士口中講出。但故事的主角卻從沒更改,都是盟國年紀輕輕就已有長勝將軍之稱的江離。王凝霜到底有多少個日夜是伴著江離的故事入睡的她已經記不清了,但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深深地記掛在了江離的身上。為他的單身深入虎穴而揪心為他的勝利而雀躍。不知是命運的眷戀還是祖上的福蔭,她在又一次的出兵時得知他們駐紮的地方距離江離軍隊的紮營地隻有八千裏。那時她激動過後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見他。自己一定一定要親眼見到他。至於其他的事,她根本沒有想過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