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製住花妖還沒從剛剛官差的話裏走出來:涉嫌謀害?疑惑的看了看趴在案上的戚輝,心中好笑:那人明明剛剛睡著,怎麼會被謀害?還是被我?
哈哈,可笑!可還沒等他笑出聲,那衙役發出的驚呼卻使他的淚忽的掉下,隻因正好好睡在案上的戚輝,隻被那衙役輕輕一推,竟軟趴趴的倒了!
七竅流血。
花妖的瞳孔猛地收緊:不可能!不可能!他剛剛明明沒有聞到血腥味,即便是現在。他使勁嗅了一下空氣,發現還是隻有酒味。
他忽的發狂,好似想到了什麼:“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卻沒被那官差聽到耳朵裏,被兩名衙役架的死死的便被帶走。
廢話,現在嫁禍給別人還來得及嗎?傻*!
*
而一旁房間的孟梓桑,此時正眼神清明的聽著隔壁的動靜,直到吵雜聲漸漸沒有,莫離走到自己身前,她才反應過來。
擦掉睫毛上掛著的那滴淚,看向眼前的莫離:“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幫我。”
莫離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卻也淡定發問:“為什麼?”
孟梓桑微微一笑:“你應該是誰派來殺我的殺手吧。”
她查過他的底細,剛來不久,從未接過客,卻在孟梓桑前一天問過後得知花妖邊上的房間讓老鴇安排一下後自告奮勇的搬進了那裏。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可偏偏他是個身份令人懷疑的,還會武功。
這也就無怪乎孟梓桑會懷疑他了。
莫離聽她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的口氣,長長的眉毛皺起:“你早就知道?”
孟梓桑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吹了一口熱氣:“剛剛。”
莫離後退了兩步,而後又猛地欺身上前,看向連眉頭都沒跳一下的孟梓桑:“你不怕?”
喝掉那杯茶:“我當然怕。不過……”莫離沒想到孟梓桑並不躲避,且迎上來撫他的肩,皺了皺眉頭後退了兩步,卻沒想到孟梓桑步步緊逼。
“哢擦”!
“不過,這樣就不怕了。”孟梓桑看著捂著左臂的莫離,倒不是說他一隻胳膊脫臼她就不怕了,隻是她覺得,這麼多天以來,若是莫離真想殺她機會多得是,開始她能感受到他對他的不屑,可後來,他就真像一個稱職的小倌,她還真弄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了。
莫離看向對麵的女子,眼中乍現迷惑,多的卻是讚許:出手快準狠,不含一絲感情,真是個做殺手的好料子。不過,不含一絲感情隻是因為她對自己壓根沒有感情吧?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苦笑片刻,伸出右掌聚力,深吸一口氣後眼看便要拍至自己左胸,卻被猛掠過去的弄墨攔住。
孟梓桑也起身走向莫離,看著邊上因為衝擊過大嘴角已微微滲血但依然擋著莫離動作的弄墨,開口道:“莫離公子這是怎麼了,竟想到自尋短見?”眼神壓抑,帶著怒氣又帶著微微失望。
莫離心頭一顫,右手霎時失了力道:“我隻是奉命辦事……”
孟梓桑截斷他的話:“誰給你的命令?我付雙倍!”這還真是她自個兒惜命。
莫離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是沒說,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因著天氣的緣故,倒是顯得人寂寞揪心。
孟梓桑卻沒看見,低著頭思考過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誒你說,若是你回去如此請命的話會不會受罰?說你泄露動機暴露身份什麼的然後被……剁手跺腳?”電視裏貌似都這麼演的……
莫離聽她此言,黑白分明的眼睛竟是染上了笑意,孟梓桑老臉一紅:“誒你別笑話我啊!”
莫離也不反駁說這不是笑話,隻是回答了她方才的話,倒也算是同意了她雙倍的提議:“不會,京城的堂口換了個新總管,脾氣甚好。”
孟梓桑點了點頭:“那就好,那……”
“我明日就去與總管談談,看是否可以。”
得,還沒問呢就被回答了,孟梓桑空憋一口氣,看了看莫離的胳膊:“那啥,要不先幫你裝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