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並不會靈識入府取物,而寧裳花中了蛇毒不能動用靈識和法力,如此一來這個腎府算是廢了。
“那怎麼辦,不如我幫你解毒?”
“你?你怎麼幫?”
“我身上有蛇的血液和解毒草,隻要將毒血逼出來,敷上混合蛇血攪爛的解毒草就好了,隻不過問題是怎麼把毒血逼出來。”
“這……”寧裳花掀開肩上的紗衣,瞄了一下傷口。此時的她無法動用法力,一旦動用,蛇毒不但不會被逼出,而且還會隨著法力的運轉遍布全身。
在這一籌莫展的時候,寧裳花抬頭看向了丁野。抬頭那刻,看到了丁野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掀開紗衣的肩膀看,她連忙捂住,說:“你在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丁野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寧裳花,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不敢去看她。
“你過來。”
“哦哦,好。”丁野湊到寧裳花身旁,問:“怎麼了?”
寧裳花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幫我把毒血吸出來。”
“我?我用什麼吸?”
“廢話,當然是用嘴啦。”寧裳花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你……”
“別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怕,你怕什麼。我現在隻想通過雲劍山的考核,如果連這第一關都過不了,我寧裳花還有什麼臉回去寧府。”
丁野經過一番內心掙紮過後,咬了咬牙說:“好吧,不過你可要記住了,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別到時候翻臉不認人,拿著劍又說要打要殺的。”
“快點!”
“好,那你忍著點。”
說完,丁野輕輕地碰了一下寧裳花肩上的紗衣,剛想要掀開就自動脫落了,露出裏麵光滑白皙的香肩,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那已經發紫的傷口。
看來還不快點,蛇毒就會蔓延到心髒,到時候滲入血液和骨髓,就算仙人也難救了。
想到這裏,丁野毫不猶豫地開始將毒血吸出,每一次吸血,寧裳花都會痛一次,有幾次還痛得叫出了聲,看來這位死要麵子的寧大小姐也忍不住這種疼痛。
丁野將毒血從寧裳花的肩膀吸了出來,含在嘴裏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血液之中有像是沙子的硬塊,看來是蛇毒將血液凝固了,怪不得寧裳花會喊疼。
將最後一口毒血吸出,丁野把解毒草放進嘴裏嚼爛,再加上蛇血一起敷在寧裳花肩膀上的傷口處。
因為疼痛的原因,寧裳花早已昏了過去,丁野將她扶到一邊躺好之後,便熄滅了柴火……
夜深,人靜。
明月當空,一道人型黑影出現月下,它佝僂著腰,朝月發出陣陣妖吟引來眾妖。在它手裏握著一塊帶有毒牙沾著鮮血的布塊,像是一件被扯爛的衣物。如果丁野看到,一定會認出,這就是他扯下來那件沾有寧裳花鮮血的內衣。
山洞之中,吹來一絲涼風,此刻脆弱的寧裳花渾身發抖,嘴裏還不斷嘀咕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像是在說:“爹爹,你放心,女兒一定會給你爭氣,我要證明給全部人看,即使我寧裳花是女兒身,也絲毫不比那些男兒差。”
丁野走了過去,將身上唯一的一件外衣脫了下來,披在寧裳花身上。這個寧大小姐平日刁蠻任性不講道理,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麵,在那種大家族生活,作為一個女兒家來說,一定很累吧。
“阿……嚏!”
夜微涼,冷風吹。丁野打了一個噴嚏後,連忙湊到火堆旁邊取暖,困意上頭直接倒頭就睡。
一直到了深夜……
丁野睡得不深,依稀聽見洞外傳來一絲異動。他微微睜開雙眼,發現洞口外麵出現了猶如螢火蟲般的點點綠芒,一閃一閃的就像天上的繁星閃爍。隻不過仔細一看卻透露著凶煞的氣息,隨著那些東西靠近,憑借著火光終於看清了……
那是一群通體雪白的家夥,毛發看似如雲實則如刺,佝僂著腰能直立行走,雙手如玄鐵一般黑得發亮。
“寧裳花,快醒醒,快醒醒……”丁野走到寧裳花身旁,不斷地搖晃對方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寧裳花竟怎麼搖都不醒,這下可急了眼了。
丁野從火堆裏拿起兩個火把一手一個,在那些妖怪靠近的時候用火把一堵,使得它們不敢靠近,隻能待在原地齜牙咧嘴地盯著他們兩人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