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切,刑天邪這才有些名不虛傳的感覺。悄悄問了一下崔健這頓飯大概要花多少錢之後,頓時更是心裏一抽一抽的。
五百,不是銀幣,是金幣啊!五百什麼概念?那可相當於前世十幾萬RMB啊。一頓飯的功夫就這麼活生生吃掉了!敢情這一筷子夾下去就是幾百塊沒了呀。
其實刑天邪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等級製度自然是要比前世開明的現代化社會要深嚴得多的,如此一來,貧富之間的差距自然也是不可同日而語。前世都有窮的隻能求溫飽、富的不知道錢怎麼花的情況出現,更何況是這個世界?
大部分普通的老百姓那是連溫飽可都存在問題的。隻不過刑天邪還沒有怎麼接觸到這樣底層的人而已。所以他才如此大驚小怪。
驚歎之餘,刑天邪再次感慨起這個什麼風月客棧的豪華來了。不過他也奇怪,怎麼自己上次就沒發覺這一點呢。上次自己住了一晚上不也才交了一個金幣麼?
短暫的愣了愣神之後,刑天邪就想通了,上次自己住的可能是最普通的房間。可不是麼,自己當時那副造型,連那店小二都歧視自己呢。估計他當時也沒想過自己會住什麼好房間,所以介紹都沒介紹,直接就把領到那最普通的房間去了。
刑天邪猜的沒錯,人家確實是因為他的裝扮問題所以沒給他介紹整個客棧的房間。不過有一點他卻猜錯了,他住的並不是普通的房間,而是最差的房間。或者說,根本就算不得房間,隻不過是庫房稍微收拾了一下,學院正式招生人多生意好的時候零時拿來應急用的而已。
考慮到這頓飯價值不菲的問題,所以刑天邪整個席間甚至都沒有多說過一句廢話,幾乎是在悶頭苦幹。這些菜確實做得霸道,那味兒還真就是稱得上“美食”二字。本來抱定心思要一掃而空不能剩下的,可崔健實在點得太多了,刑天邪這一路猛吃的速度都比不上人家上菜的速度。直到整張大桌子擺得慢慢的了之後,刑天邪才徹底絕望了。
甚至都後來因為吃得太多,他都有些索然無味的感覺了。這哪裏還是什麼享受美食?完全就是在找罪受呀。
刑天邪的舉動自然是搞得其他幾個人一愣一愣的,幾乎個個心裏都在納悶兒,不是說你是盤龍王朝堂堂北冥王的小兒子麼?怎麼說也是一個王子吧?怎麼就這副慫樣兒呢?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鄉間野人呢。
直到店家安排的幾個伶女前來獻唱刑天邪才終於停了下來。
苦悶不已的刑天邪這一回頭,落入眼睛的就是幾個穿得幾乎隻能遮住要害部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勾魂奪破的美女,信步款款的走了進來。頓時整個人的眼睛就落到了人家的身上。
這些伶女幾乎個個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論容貌,雖然比不得薩雅和問兒那種天姿,但一眼看上去,也絕對是能讓任何男性的雄性激素急速分泌的尤物。
愣愣的盯了半天,甚至口水都差點兒流出來的時候刑天邪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身旁還有三位女士。頓時急忙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用餘光去觀察起薩雅和林如兒他們的表情來。
刑天邪心裏也有些惱火,這崔健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你說若是咱單獨來,到也罷了。可你明知道薩雅他們要來,你就不能換個節目嗎。這麼一搞豈不是大家都尷尬得要死?
可刑天邪瞄了半天也沒發覺什麼異樣。薩雅因為帶著麵罩,所以具體什麼表情刑天邪有些摸不準,可林如兒這丫頭居然也是一臉常態的樣子。再看那假小子和崔健,人家也是一臉正常的表情。頓時刑天邪就有些不解了。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刑天邪不知道,這個世界就像前世的古代一樣,男人逛窯子那可是天經地義,自古年少多風流,那可還是人們大勢宣揚的。包括林如兒這樣的富家女家裏也是有自養的伶人的。用來待客助興這可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她們女孩子不大會經常出席這種公開的場麵。但也絕對不是完全沒經曆過,在她們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會大驚小怪。
說得直白一點兒,她們完全就沒把這些伶女當女人看。這也不是說她們為富不仁,隻不過這個世界確實是如此,伶人的身份本來就是奴,奴為主服務那就是再正常不過了。唱唱歌跳跳舞那可是他們的工作。
其實她們這樣的思想已經是很善良的想法了,起碼她們不會拿奴隸不當人看。要是碰到那些不把奴隸當人看的主兒,那可是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完全就跟對待自家後院的畜生一般沒什麼兩樣。
不同的世界,人們的世界觀總是會不一樣的。刑天邪早就烙下文明社會的印記,哪裏能那麼容易就把以前的這些觀念磨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