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邪模糊的意識在經過漫長的混沌之後終於恢複了清明。
突然睜開眼的刑天邪,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就是一個鯉魚打挺,可惜腳下一軟,彈起一半的身子再次重重的砸了下去。
刑天邪本能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接著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裏陷入了震驚。
“怎麼回事?我怎麼躺在床上?”
看了看偌大的房間裏那些古樸而典雅的擺設,又看了看自己身下柔軟而華麗的床單,刑天邪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怎麼搞的?自己不是正在看神仙打架嗎?怎麼突然到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地方?
刑天邪的思緒還停留在意識模糊之前,或者說,還停留在前世死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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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邪,22歲,某高校即將畢業的大學生。沒理想,沒抱負,沒責任感。用時髦一點兒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邊緣意識體。生活追求小資,行為追求墮落,心理追求糜爛。用憤青們的話來說就是,他的生活如同華麗而又墮落的罌粟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曾經無聊之餘做過一個無聊的性格測試,結果顯示如果其生活在類似於戰國的時代,極有可能成就一番梟雄霸業。對此這家夥深信不疑,常常苦歎自己生不逢時。
極端的思想塑造了他扭曲的世界觀。一度認為人生的意義被限製在“上學,上班,娶妻,生子,最後等死”這五個既定模式之下時,人生就失去了一切意義和價值。
為了擺脫精神上的空虛,所以不斷的用各種手段來刺激自己的即將麻木的神經。比如什麼徒步青藏線,什麼野外攀岩,什麼極限單車之類。這帶來的後果是三年之內重傷4次,遇到生死懸於一線的危險16次,輕傷,額,實在是算不清了。
當然這也是他吹噓的資本,經常侃得小妹妹們暈頭轉向崇拜不已。
這就是他的前世。
至於他怎麼“死”的,這還得從幾天前的那次自費旅遊講起。
十三個網上聯係的旅友。一起深入橫斷山脈。後來他一不小心就和旅友們走散了。一個人沒頭沒腦的在那個充滿野性和原始氣息的深山裏轉悠了三天,正當他打算先自個兒回去的時候,卻在一個巨大的青石台上發現了一個死人。一個死得有些詭異的人,從其焦灼的皮膚和發絲直立的造型來看,竟然像足了被雷劈死的。當時他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
從還沒有任何異味的屍體來判斷,這個人的死亡時間不會超過3天。當時他記得他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將手伸向了死者的遺體。因為當時那屍體的手上有一顆晶瑩剔透得像琥珀一樣的珠子。忍不住拿過來一看,詭異的發現那琥珀內居然是一個惟妙惟肖的小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麵的小人麵無表情、雙腿盤坐,就連那身披的黑色長袍的褶皺都一清二楚。
就在刑天邪難以置信的細細打量著這個珠子的時候,山林之間就突然響起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厲哮。接著一個聲音響起:“哈哈,獨孤老兒渡劫果然失敗。真是天助我也,鎮魔珠是我的了……”
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他腦子裏忍不住冒出兩個字眼“妖怪”。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他剛一抬頭,就看見一個頭長犄角,麵容狹長的妖人伸出五指凶爪朝自己抓了過來。
這個人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刑天邪根本連做出閃躲的意識都沒產生,那爪子就已經到了自己麵前。可就在這一刹那,另一個聲音又響起了:“妖孽,休得傷人!”
伴聲而來的還有一道綠幽幽的華光,直取那妖人的身側。
“離玄老兒,你敢壞我好事!”惱羞成怒的妖人,不得不放棄急忙收回抓向刑天邪的手,急急後退,險之又險的閃過了那道幽幽綠光的襲擊。
刑天邪下意識的將視線移向救了自己一命的人。這人一身道袍,大概30來歲,一副出塵脫俗仙風道骨的樣子。竟然像極了下凡而來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