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解放東路281號的王爾烈夫婦總是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從沒吵過架,和所有的街坊鄰居都是和和氣氣彬彬有禮,除了上班分開,其他時間就是撒狗糧。
王爾烈先生是在一家國有銀行做主管,主要接洽小額理財。他身材高大修長,體格勻稱,有著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每次見到他哪怕是出門倒垃圾也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王爾烈的夫人叫王哆哆,這是一個從名字到性格都很萌的少婦,她點著腳尖伸直脖子頭頂也才勉強到自己老公的肩膀。如果不看身份證估計沒人覺得她已經成年了,一頭過腰的長發實在是整條街的亮點。每天早上送老公去上班的車站,每天晚上在車站等老公下班。這樣的模範夫妻卻沒有孩子,在旁人看來這樣模範的夫妻如果在有個優秀的孩子,這條街估計會有不少怨男怨女出現了。
王爾烈一家住的這條街舊社會是富商官宦的別墅區而他們住的這棟房子曾經是某位銀行家的府邸,解放後變成市醫院,特殊時期這裏又變成某部門的辦公樓,後來幾經變遷不知怎麼地成了王爾烈的家。舊城改造居然跳過了這條老路周圍高樓大廈唯獨這裏還是一副過往時期的樣子,一色的三層小樓。原本的花園都已經變成了馬路和綠化帶一樓變成統一風格的商鋪。整條解放路除了王爾烈一家獨占一棟房子外,其他都是十幾戶人住在一棟樓上有點像筒子樓。有人想租住王爾烈家空餘出來的房子,也被委婉的拒絕。王爾烈一樓的鋪麵有三個除了一家餐館和一個化妝品店,剩下的一間就是王哆哆開的花店。
我們的故事開始於一個陰沉?寒風肆虐的星期五早上,王爾烈夫婦一早起來,窗外陰雲密布,頭一天的天氣預報讓大家覺得一切都很正常。王爾烈先生哼著小曲對著鏡子用吹風機擺弄著剛洗完的頭發,王哆哆也點著腳尖整理丈夫身上的襯衣,順便擠到王爾烈和鏡子之間幫自己的丈夫綁好領帶。
他們誰也沒有留意一隻黃褐色的隼拍打著翅膀從窗前飛過。
8點,王爾烈拿起公文包,拉著王哆哆的手一甩一甩的下樓去了。
王爾烈夫婦,一邊和樓下的商鋪老板和左鄰右舍打招呼,一邊走向馬路對麵的公交車站。
本來麵帶洋溢笑容的王爾烈夫婦,看見離公交站牌不遠處的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麵包車。瞬間夫妻兩的麵色變了,以前互相擁抱的離別方式沒有了。丈夫匆匆上了公交車,王哆哆板著臉匆匆來到自己的花店門前像往常一樣開門營業隻是沒了往日的笑容,她端坐在櫃台後麵麵對大門閉目養神。門口一陣輕微的刹車時,剛才看見的那輛黑色麵包車停在花店外的馬路上,車上下來的人讓周圍的行人都覺得怪模怪樣,瞧那是個什麼怪物,國字臉五官看上去都擠在臉中間,包子一樣的腦袋上的帶著一個長禮帽,感覺是穿了小一號的燕尾服,連一半的啤酒肚都遮不住,下麵穿的緊身皮褲,一雙大頭皮鞋,除了一件白色襯衣,基本上從頭到腳一身黑,手裏還拿著一個文明棍,圍觀的人都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發現這個人最多30歲,這個年紀穿成這樣的cosplay也有些太異類了,感覺就是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白癡。
王哆哆在她的花店,依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當這個古怪的人走進她花店的一瞬間,王哆哆突然抬手,一道白光脫手而出,直射向怪老頭的臉上,說時遲那時快從老頭背後也射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將白光釘在地上,仔細一看白光是一隻百合花,而黑影卻是一隻中華鉛筆。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店外圍觀的眾人卻一點沒察覺。
王哆哆慢慢的站起來,睜開眼睛滿臉無奈的表情,慢慢的說:“死企鵝,我以為這次和你一起來的是羅淼,沒想到居然是寒冰。隻有寒冰和我一樣會扔飛刀,羅淼那頭豬隻會用槍。”這個衣著奇怪的人笑嗬嗬的說:“我沒有惹到你吧大小姐,見麵就送我一枝花這讓你老公會怎麼想?沒任務誰願意打擾你們的生活。這裏目標太大,我們上車說好吧。”在眾人的圍觀下怪人和王哆哆出了花店,關上花店的門他們一起上了那輛黑色的麵包車。
當王哆哆剛上車就被眼前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駕駛座上的是一頭披肩發濃眉大眼肌肉線條分明的汗衫皮夾克的猛男,慵懶的表情叼著煙卷看著車頂一動不動。“哎呦,羅三水你也被死企鵝抓壯丁了?我們風一樣的男子,怎麼開這破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