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家也不懂,後來懂了,在那個青澀年華。那樣一個吸毒妹子能陪他過幾天饅頭稀飯的日子已經很不容易,愛情不是麵包填不飽肚子。直到今天黑皮也沒有遇到那麼一個願意和他同甘共苦的女人。
沒有錢,給不了別人安全感,溫暖,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長得也不帥的黑皮至今也沒有處對象,他經常一副看透世俗的口吻說:現在的愛情隻有在學校才有。我隻希望找個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就夠了。
柴米油鹽醬醋,哪樣不要錢?貧困夫妻百日哀。而太子龍也想不到,他日後也有沒有對象那麼一天。
過了二個月,肖顏風塵仆仆地回來了。告訴黑皮她懷孕了,懷的是墨西哥的孩子。她要籌點錢打孩子。
太子龍籌了點錢給他們,在一個偏僻的小診所。門口寫著無痛人流四個大字。裏麵的肖顏叫的很大聲,她痛徹心菲,痛不欲生。打完了孩子,然後去縣醫院開了個病房準備在那休養幾天。
當太子龍提著牛奶進了病房,三炮走了進來,他俯在太子龍耳邊說:那個墨西哥帶著仨人也在醫院。
過了一會兒,墨西哥提著袋水果,估計也就是那種醫院門口隨便買的,塑料袋提著。走進病房對肖顏說:哎真的是我不好老婆,那天吃大了沒注意安全措施。隨後咬牙發誓:如果這輩子他還喜歡第二個女人他全家出門被車撞,走路被狗咬。
黑皮直勾勾地看著他在表演,淡漠的問:她打孩子沒錢時你在哪裏?
墨西哥低沉沙啞地說:我被大佬叫去辦事了。現在不是一知道馬上過來了麼。老婆,你要不相信我捅我二刀,我絕對不還手。
氣氛很是壓抑。反正肖顏辦了出院手續跟他走了。後來為他打了二次孩子。最後認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然後結婚了。
那個中年人有房有車,不過還有三十年貸款。沒有工作都是六十多歲的母親幫他還貸。總之,一分錢彩禮沒掏。婚後日子很苦,肖顏天天在家帶孩子,偶爾上上網打打麻將。據她所說因為怕複吸她老公從不讓她出門。
也有種說法是墨西哥看不上她了,又換了個新妹子。他一貫的作風就是先把人帶上路。然後那個漂亮的妹子很難離開她。像個傀儡一樣。對他言計聽從。
沒有了肖顏的日子,黑皮和摯又和瑩玩到了一起,瑩話多,不過沒有肖顏漂亮。她偶爾講之前閨蜜的壞話。黑皮會很不舒服地講: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直到一年後,黑皮接到肖顏的電話,那已是午夜十分。她孤零零,怯生生地說:我在操場這邊的小旅館開好了房,你要不要來?
正巧太子龍打電話叫他上遊戲陪玩一款槍戰手遊。他突然很大聲地對她講:我要陪別人打遊戲,你一個人睡吧。晚上門鎖好。以後別打電話來了。
肖顏輕聲說:你出來我把上次打胎錢給你。她聲音依舊那麼好聽。黑皮歎了口氣,在馬路上飛快地跑著,邊跑邊說:
我要去網吧通宵,這錢留著給你孩子買奶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