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回雪氣結,到這個時候了,身下這廝居然還有心情調侃他,她還真以為他不敢做嗎?
秦長悅見風回雪被她挑起了真火,自知得收斂了,畢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於她魂穿成功後的這張臉,她還是有自信是--男女通殺的!
“風回雪,不逗你了,你也太不解風情了!”秦長悅仰首望著帳頂精致的繡花,漫不經心的開口。
隻是下一刻語氣一轉,很明了的道:“你扣著我不放,就跟拿著一顆燙手山芋一般,何必呢?”
風回雪默然不語,秦長悅等了半晌,也沒聽到對方的回答,一轉頭,便對上了風回雪有些奇異的目光,裏麵有探究,有疑惑,有好奇……還有一絲讓她皺眉的情緒。
“風回雪,你該不會--”
“你別亂想!”俊朗的男人目光有些閃爍的轉到他處,沒等秦長悅說完話,便打斷了她,目光流轉,不在看她,走上前,一把拎起秦長悅,推開窗戶,一躍,便消失在夜色裏。
秦長悅看到月光下,不住往後退去的建築,感受到某人有些低沉的氣息,不由得無語道:“風回雪,你有完沒完……”
還要真麼折騰她啊……這廝能不能別計較了啊……
“你讓我流了血,怎麼也得付出點兒代價!”這話,說得是有些咬牙切齒,有些心有不甘,有些鬱悶無奈,有些斤斤計較,有些急迫迷茫,更有一絲狠意……
秦長悅無奈,她為風回雪語氣的複雜鬱悶,可隻覺告訴她,眼前這男人似乎下了一個對她而言絕對不可說好的決定,她敏銳的察覺到,這男人似乎想要確定些什麼……
……
“將軍,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寧良看了一眼坐在案前,還在瀏覽公文的少年將軍,大著膽子上前躬身道。
他們的將軍歸為天朝的鼎天王,戰功赫赫,可卻沒有享受過一個王爺,一個皇子應有的榮華富貴,而是每日守在天朝的邊疆,風吹日曬,殫精竭慮,沙場上浴血奮戰,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寧良常常總是看著自家的將軍,在感歎,為何將軍如此出眾,最後成為太子,卻是那個天朝所有人都知曉的草包!
他們所有的將士都未將軍不值啊!
“寧良,你說父皇召本王回京,是為何?”燈光下的男人,收起的公文,修長結實的手捏著一塊錦帕,緩緩的擦拭。
在玉湧關,鼎天王身邊的親信,都知道,這個年紀輕輕便執掌一方兵權的少年將軍,在沉思的時候,總是會細細的擦拭自己的寶劍,與挑燈看劍中,尋得千頭萬緒中的一絲引導。
寧良一驚,暗暗納悶,王爺怎麼會問他這些要揣摩聖意的想法,素來沉穩果決的鼎天王,怎麼會為了一次被召回京,就變得如此的慎重,小心翼翼?
“王爺,皇上的心思,恕屬下愚鈍,揣摩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