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害怕什麼?
“有本事就來吧!”
“開門!”
宋凝驀然轉過臉,將視線投遞在厲紹宸身上。
“很髒!”
厲紹宸想阻止她進去,裏麵的畫麵實在太過惡心,連他自己都受不了。
“開門!”
宋凝依舊重複,同時拿下臉上的口罩,隱忍著心底的惡心,她真的很想好好看清楚左右他們人生的女人,間接害死好幾個人的女人。
厲紹宸眼見攔不住她,便開了門。
宋凝擰著眉率先走進去,外圍還算幹淨,至於顧惜兒的周圍簡直不堪入目,什麼都惡心的東西都有,再加上她這樣的身子,簡直令人惡心到了極致。
不得不說,厲紹宸的手段遠遠要比她想象的厲害,卻更加的無情,顧惜兒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卻被他折磨成現在的這副鬼樣子,簡直可怕。
可他不是為了她,才和她離婚的麼?
剛剛在客廳問他的時候,她以為他早已將顧惜兒藏起來,不讓她傷害她呢,卻不料,事情會是這樣。
看來其中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厲紹宸對她性情大變,畢竟,厲紹宸曾經為她籌謀了一切,愛到入骨啊。
“你要幹什麼?”
顧惜兒眼見兩人進來,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狼狽恨恨向兩人衝了上去,鐵鏈晃蕩晃蕩發出特別重的響聲。
奈何,顧惜兒壓根就過不來,就被鐵鏈拉住了。
厲紹宸見狀,已然將宋凝護在身後,冰冷的眸子直射顧惜兒周身,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氣,他冷聲嗬斥。
“我勸你最好乖一點,否則,你的下場隻會更慘。”
聞言,顧惜兒陡然害怕的不敢在動,她知道厲紹宸的手段,可在看到厲紹宸這樣護著宋凝的時候,雙眸恨恨的看著他們,無聲的憤怒著,卻是不敢造次。
若是放在以往,宋凝見到如此殘忍惡心的畫麵,恐怕是走都來不及,可她身上的罪孽,豈是這些可以抵押得了得。
這樣的懲罰,實在太輕。
若不是她,沈芯不會死,宋西弦也不會死,她的孩子更加不可能死,三條人命啊,一想到這些,宋凝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親手上去刪她幾巴掌。
“顧惜兒,這樣的懲罰對你來說,實在太輕了,壓根就贖不清你身上的罪孽。”
“那是你們活該,活該被我耍的團團轉。”
顧惜兒狠狠的說道。
宋凝禁不住冷笑一聲,漫步錯開厲紹宸,走到她幹淨的範圍邊,神色魑魅的問道。
“你知道什麼樣的懲罰最殘忍嗎?”
顧惜兒憤然的說道。
“你想做什麼?”
“怎麼?怕了?”
宋凝冷笑著反問,可她心裏知道,無論是這樣的懲罰都換不回那三條命,可盡管如此,她決不能讓傷害他們的人好過。
顧惜兒咬牙不語,她現在好比祖上魚肉任人宰割,嘴硬壓根對她沒好處,可她明白就算她不說話,她們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哼,來啊,有什麼招盡管過來。
她也就死鴨子嘴硬了。
宋凝笑的索然,慢悠悠的說道。
“身體的痛苦麻痹過了,就不會再疼了,如果有什麼東西侵入你的五髒六腑,噬咬著你身體的每一寸,而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任意的噬咬,卻什麼也做不了的周而複始,生生不息,你是不是會覺得更好玩麼?”
宋凝並沒有在嚇唬她,這還是她曾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這樣泯滅的痛苦,恐怕真的會令人生不如死,慕擰悠和沈芯都說對了一句話。
人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死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了。
顧惜兒吞咽著一口口水,卻又聽她繼續說道。
“你知道怎麼讓它周而複始嗎?待在你身體上打樁,放心,我會幫你打麻醉,並且一時半刻死不了,你隻會永無止境的看著它鑽進鑽出,知道它會從哪裏出來嗎?你的嘴裏!”
宋凝幽幽的笑著,聞言,顧惜兒就像瘋了死的朝宋凝撞來,厲紹宸陡然一腳踢在顧惜兒肚子上。
顧惜兒捺不住這股重力,陡然被撞飛,狼狽的趴在地上,鎖著她的鐵鏈發出劇烈的響聲。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活該你哥哥為你而死,活該連你的孩子都不要你,活該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之中,宋凝,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口惡氣陡然從宋凝心中騰起,她再也顧不得許多,一腳踢在顧惜兒身上,這樣的人壓根就不值得她憐憫。
“你就等著活受罪吧!”
宋凝再也不想見她一眼,冷然的邁步走出地下室,厲紹宸陰冷的看著顧惜兒,跟著也走了出去,身後是顧惜兒的罵聲,直到地下室的門被關上,宋凝都能聽到她淒厲的喊聲。
清新的空氣陡然迎麵而來,宋凝忍不住的大口喘息,裏麵的味道實在惡心的令人想吐,最後還是禁不住的如數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
厲紹宸將地下室的門關上,關心的走到她身邊問道。
“我沒事,我先去洗澡了。”
宋凝實在受不了這身上的味道,氣喘的說道,遂然便往別墅裏麵走去,至於他和顧惜兒的恩恩怨怨她壓根就不想知道。
厲紹宸心痛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終究還是將所有的不堪讓她看了去。
等宋凝洗完澡下來的時候,厲紹宸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假寐,從宋凝回來到現在,她從未真正的看過他一眼,雖然他體型依舊健碩,可他似乎比以往更加的精瘦,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深邃的五官輪廓就像是刻上去的一樣。
由於他穿的是休閑服,稍稍一動,便露出非常明顯的鎖骨,不知道怎麼,她心中竟然閃過一絲的怪異的感覺,好似她痛苦著,他的痛苦不比她少半分一樣。
隻是,僅是片刻宋凝便收起這個荒唐的想法。
這邊,聽到腳步聲的厲紹宸陡然睜開狹長的眸子,猩紅的眸底潛藏著深深的疲憊,眼見宋凝穿著白色的衣服下來,他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