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寶興搖搖頭,“這個倒沒有,想知道,明天晚上你自己問她不就得了?”
一宿無話。
第二天中午,陳樂接到了冷晚清的電話,可說話的人不是本尊,還是個聲音低沉的男性。
“陳樂,校北門見!”
簡單的六個字,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口氣,這讓陳樂心裏很不爽,也不打算赴約。
可他轉念一想,既然這人用的是冷晚清的手機,而且還知道他的姓名,看來此人應該和陳樂以前見過。
“是他?”
陳樂腦海裏忽地閃過一道身影,微微定了定神,他邁開步子,向校北門走去。
當陳樂來到校北門時,果然見到那個陪著冷晚清將他從警察局領出來的青年——厲通。
此時,厲通正和冷晚清激烈地談論著什麼,等到陳樂一來,他們都識相地閉上嘴巴。
冷晚清對著陳樂微微一笑,便將頭偏向一旁,而厲通則是走上前來,說道:“陳樂?幾天不見,你這還跟從警察局裏出來一樣,畏畏縮縮的,剛才在旁邊聽了不少話吧?”
“我畏畏縮縮,總比某個衣冠禽獸好吧?”陳樂說道。
冷晚清詫異地回過頭,嘴角揚起一抹驚人的笑意。
在陳樂來之前,冷晚清就與厲通大吵一架,現在聽到陳樂這麼直接地損厲通的麵前,她頓時覺得心裏暢快許多。
在冷晚清的眼裏,厲通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衣冠禽獸。
而當她看到厲通漸漸難看的臉色時,心中的暢快越演越烈,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笑,猶如盛開在夜空中的煙花,驚豔所有仰望者。
厲通也跟著咧著嘴巴笑了起來,臉上的俊美皮肉逐漸的分開,可是笑容卻是如此的陰森,再加上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好似一隻爬出墳墓的僵屍,突然間對你無故發笑,要多麼可怕有多麼可怕。
他上前兩步,逼近陳樂,寒聲發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有點錢就了不起,可以在我麵前囂張。”
陳樂認真地點點頭,“本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我這人就是有點臭錢,怎麼樣,要不要離開長風集團,來我手下工作?給我買買早餐,打打洗腳水,這些都是活計,當然價錢也很公道,一毛錢一天——這還是我看在冷晚清的麵子上。”
厲通怒極反笑,“還真是個狂妄的小子啊。”
“多謝誇獎。”陳樂厚顏無恥地點點頭,又問:“你找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誇我幾句吧?”
厲通有種吐血的衝動,他指著冷晚清說道:“你應該知道她是誰?”
“知道,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我隻想告訴你,癩蛤蟆吃上天鵝肉,隻有在夢中,你小子還是趁早醒吧。”
“那我也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一隻會做夢的癩蛤蟆就了不起,我小時候可是吃著癩蛤蟆肉長大的,那滋味,嘖嘖,想想就讓人神往,有機會,我請你吃啊。”
“——”
厲通的耐心徹底垮掉,他右手握拳,徑直地向陳樂的麵龐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