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語帶著爸媽出現在她外公麵前時,一向以沉穩冷靜自持、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王老市長驚呆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幻覺吧?
王韞慕艱難地轉動著脖子去看孫女兒,吳語微笑著點頭到:“外公沒看錯,我爸媽得神君搭救,並沒有死。”
她覺得還是隱藏死而複生的消息好一些,即使如今修真觀念已經很普遍了,但是死而複生的事情仍然太驚人了,就連一些資深的修真人士都不知道這回事,修真界一直隻有一個關於大乘修士的虛無傳說。
王蘭琳拉著她老公吳玉瑉的手,主動往王韞慕跟前湊,剛想跟她老爸開口說話,就嚇得王韞慕直往後退,一直退到咖啡館包間的牆角沒地方退了,他才站穩了,捂著胸口說道:“琳兒,讓我緩緩。”
還好他沒有心髒病,沒有被嚇著。
之前他的乖孫女兒給他電話說有一個驚喜,約在了一家偏僻的咖啡館見麵,搞得神秘兮兮的,還說不要讓她外婆知道。
還好老伴沒來,她可是有心髒病的,搞不好驚喜就能變驚嚇。
另外一個包間裏,墨子鏡和蕭霖在小聲嘀咕:“你說王老市長會不會被嚇倒?”
蕭霖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在吳語麵前別這麼說話,她很護短,不樂意聽到別人說她家人的事。”
“不至於吧?”墨子鏡摸了摸胸口,悶悶地說道,“你說她一身修為好不容易修來的,花了不少心血和時間,都金丹級別了,她還真舍得啊,說棄就棄,幹脆利落得很。”
蕭霖給他倒了一杯檸檬水:“你喝一口,醒醒神。”
墨子鏡用略帶不滿的語氣說道:“這還沒個名分呢,就護上了?你可真有出息,我可是跟你十幾年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咱們可是穿開襠褲起就認識了。”
蕭霖輕拍了他一下,笑道:“她爸媽出事就是緣起於她的修真資質,如果沒有這一點,她不會被緹縈的殘魂纏上,而她爸媽也不會被殃及池魚。雖說是一場無妄之災卻是緣起於她,她心中一定十分內疚。”
墨子鏡想到一事,很是憤憤不平:“那九葉神君才是遭了無妄之災,緹縈神女是被人算計作了槍頭使,但是九葉神君沒有啊,到頭來緹縈神女還有機會複活,而九葉神君卻神魂俱無。怎麼想怎麼不公平啊!”
蕭霖歎道:“我也替九葉神君感到可惜。如果九葉神君能事先留下後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九葉神君成神已久,有點大意了。”
墨子鏡問道:“怎麼說?”
蕭霖說道:“首先,這個案子他能察覺到被人作祟,就應該起警惕之心。這肯定不是常規手段所為,雖然第二代神時期傳下來的手段在如今的典籍之中寥寥無幾,但是他至少要有個基本的敏銳度。
“其次,緹縈神女被失蹤在前,他就應該吸取教訓。畢竟緹縈神女跟武易神君是差不多的修為,她能被輕易地殺死,還查不出任何蹤跡來,他就要有一些應當的心理疑問:此人事發時如何能避開天道,事發後又能避過天庭眾神,那麼此人是否有幫手?是否有特殊的不為眾神所知的手段?
“最後,他跟武易神君交手之時,就應該想著如何逃走了。因為一旦交上手,他就應該能判斷出武易神君的虛實如何。如果他能考慮到前麵兩點,就應該很容易猜到武易神君肯定有幫手。但他的實力應該很強,估計也是想拿下武易神君交給天庭裁決,所以最後會被心魔漁翁得利趁虛而入。”
“聽起來確實如此。”墨子鏡若有所思,沉思片刻之後又道,“那武易神君和心魔合體,為什麼沒想去殺了被他構陷冤枉的當事人弈陽神君呢?這多省事啊,可以永絕後患。”
蕭霖搖頭道:“你也不想想弈陽神君當初可是跟武易神君一起進入神跡得到第二代神的傳承的人,武易神君會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暗算了一把弈陽神君將其逐出天梯,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才好,怎麼可能自曝線索給弈陽神君?”
弈陽神君應該一直在追查陷害他的人,還有設計殺害璿玉道君的人,但是因為武易神君擁有禁止時光回溯的陣法,還有一些特殊手段,他肯定沒能追查到。
之後武易神君會被弈陽神君拿下,估計還是血魔和心魔傾覆一個位麵之後大吃特吃,結果被弈陽神君不太精通的卜算之術給碰上了。
弈陽神君對武易神君搜魂之後,才能知道前因後果。
這所有的事情都激勵著不擅長卜算之術的弈陽神君花了三萬年的光陰修煉成了一代卜算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