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滿意的點點頭,拉著楚筱進了房間,一腳把門帶上了。
朱柔痛苦的看著那扇被關掉的門,裏麵傳出來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啊……。”
“不要……。”
“救命……啊……。”
“爸爸……救命啊……。“
“啊……。”
朱柔聽著這些叫喊聲,心就像酒瓶子似的碎了一地。她爬過去撞門,有小弟攔在門口一把她踢開。
朱柔絕望的再次衝過去,又再次被擋了回來,更可怕的是他們從褲袋裏掏出了小刀,在她麵前左右比劃著。朱柔痛心疾首的哭出聲,“啊……,民哥,你快去救救筱筱,快去救救筱筱啊!”
廖民雖然不忍,但他也沒有辦法啊,特別是看著那兩把小刀在眼前晃來晃去,他根本不敢上前。
“你看看,讓你早把錢拿出來不就沒這事兒嗎?”
廖民非旦不幫忙還怪她,朱柔氣得掐住他的脖子,“我掐死你,你害我的女兒,我掐死人。”
廖民沒想到朱柔會掐他的脖子,反抗中又將朱柔推倒在地上。
朱柔直覺著臉上一陣冰涼後,接著又有什麼暖暖的什麼東西滑下來。她摸了摸,看著手上的血後,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啊,我的臉,我的臉啊!”
廖民一看朱柔破了相,看他的眼睛那樣惡毒,忙道:“誰讓你來掐我的,我掐你你不得反抗啊?”
房間裏漸漸沒有了楚筱的叫喊聲,隻有床不時發出的吱呀聲。客廳裏的朱柔也沒了聲音,箱子已經讓人打開了,隻有數人民幣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像惡魔的咒語一聲折磨著她。
漸漸地,朱柔所有的情緒從臉上逝去,變得像根木頭似的坐在地上,臉上的傷口也感受不到痛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裏終於傳出來一點兒聲響,接著門開了,南哥一臉滿足的提著褲子出來,問,“錢數完了嗎?”
數錢的小弟說:“南哥時間掐得真準,剛好數完。”
“有多少?”
“十七萬。”
南哥點了支煙看了一眼朱柔,並不為她臉上的血所動,又看向廖民說:“民哥,這錢可不夠啊,還差三萬呢。”
怎麼可能不夠呢?廖民苦著一張臉說:“南哥,這……這應該是夠了的呀,怎麼可能不夠呢?”
南哥吐出一團煙霧,說:“我還騙你不成?我說不夠就是不夠。”
廖民求情道:“南哥,你看,這些手飾和錢全都給你了,我這家裏實在找不出值錢的東西給你了。”
南哥裝著故意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看你的表侄女兒不錯,讓她去我那裏上幾天怎麼辦?就算替你抵債了。”
廖民聽了脊背發涼,南哥並不是什麼老板,可他看著夜總會和酒吧,去南哥那裏上班?傻子也知道是要幹什麼,這不就是掉進了火坑裏嗎?廖民想著朱柔來投奔自己,財物給了自己還債,還要把女兒賣給南哥,她回過神來還不得找自己拚命?“不……不行,南哥,您大人大量,再寬限我幾天行不行?三萬塊錢我一定想辦法給您湊到。”
南哥搖了搖頭,“寬限幾天?我告訴你,寬限幾天就又不止三萬了。既然你做不得主,這主我就替你做了,反正你表侄女兒底子好,很快就會幫你把債還清的。”
一聽不止三萬,還要利滾利,廖民再愧疚也不敢多嘴了。
南哥一使臉色,門口的小弟就進了房間,用一床被子把暈過去的楚筱包裹著抱了出來。
女兒光著的一隻腳撞進朱柔的眼裏,朱柔回過神來,叫喊著衝上去搶楚筱,打手小弟一腳踹過來將朱柔踢倒,“滾開,不自量力。”
朱柔捂著被踢到的肚子,眼淚止不住的下流,“女兒,我的女兒,筱筱啊,你們放開我的筱筱,筱筱……。”
數錢的小弟把箱子拎起來,南哥彈掉手裏的煙頭,走到廖民身邊時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的債終於都還清了。”
廖民賠著笑說:“是啊,是啊,謝南哥手下留情。”
“嗯,有出息。”南哥諷刺完,最後再淡淡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朱柔,一揮手,帶著楚筱,拎著箱子離開了。
朱柔被踢得傷重,一動就覺得渾身撕列般的痛,她痛恨的看著廖民,牙齒把唇咬出了血,“他們要帶筱筱去哪兒?要帶筱筱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