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辰不說話,歐陽曄說:“袁老板有所不知,你懷裏的那朵花兒是我準妹夫的舊相識,你可別以為是他從前的風流桃花,她可是出身很清白的,若不是家裏突然逢了難,也不會願意出來做的。”
“原來是這樣啊。”袁老板看著楚若心說:“既然認識沈總這樣的大人物,有困難還不找他幫忙,這份靠自己的態度勇氣可嘉,讓我欣賞,怪不得你這麼大反應原來是不好意思。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跟了我,你有什麼麻煩我都能替你擺平。”說完,重重的在楚若心臉上親了一口。
楚若心隻覺一陣惡心反胃,她強忍著想吐的感覺推開袁老板,卻因腳上的傷而摔倒在地上。她努力審視在坐的幾個人,開始分析自己會出現在這兒的原因。能害她的人不用想人選就在哪兒擺著,沈慕辰與她都不想在彼此未來的人生裏冒泡,歐陽琳與她也沒太大的過節,那麼問題就出現在袁老板和歐陽曄身上了。
從方才歐陽曄解說的態度來看,楚筱與袁老板勾結的可能性小了,那她是幾時與歐陽曄勾搭成奸的?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從之前的稱呼中她已經弄清楚了在場幾人的關係,“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楚若心這話是問的歐陽曄,她很不喜歡這個男人,鳳眸上挑,一看就知道是個奸角。
她夠聰明,在短時間內就能找準誰是害她的人,歐陽曄還拿著他的手機玩兒似的拍著坐在地上不方便起身的楚若心,說實話,楚若心很漂亮,那雙帶著隱怒的眼睛攝人心魄,如果不是她的複雜身份,或許可以拿來玩兒一玩兒。“你爸的產業遇到危機,正需要大量資金解困,這位袁老板有的是錢,你跟了他就能把一切問題解決,你不謝我幹嘛還說我害你?”
楚若心吃力的站起身,隻能用一隻腳用力的她看上去那麼的單薄,袁老板半起身一伸手又將楚若心薅進懷裏,楚若心毫無預兆的坐了個滿懷。袁老板搭在她腰間的手扣得很緊,並說:“說吧,你需要多少錢?老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楚若心又想推開他,卻是不能,隻怒道:“把你的髒手拿開,少在這兒惡心我了,我楚若心就算缺錢缺到山窮水盡,也不會對你獻身賣笑,滾開……。”
袁老板被罵得朦了,趁此機楚若心墊著傷腳遠離他,繼而目色冰冷的看著歐陽曄,“你敢說天使賓館出事不是你搞的鬼?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她今天上午在電腦上詳細看了天使賓館收購案從開始到現在的資料,嫌疑最大的就是歐陽財團的歐陽曄。
歐陽曄竟大方的承認,“有什麼不敢的,從前慕辰說楚大小姐腦袋是個草包,沒想到腦子還是挺靈光的嗎?”
草包?沈慕辰就是這樣在歐陽琳兄妹麵前提自己的,淡淡的瞥了一眼沈慕辰,他正拿著一瓶酒為自己的酒杯倒滿,複又看向歐陽曄,楚若心說:“歐陽曄,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想動天使賓館……。”突然想到什麼,楚若心衝口而出,“你是為了西郊僑城那塊地,你太卑鄙了。”
對於楚若心遇事散思的反應歐陽曄極難的對一個女人做出佩服,“別說得這麼難聽也別這麼反感嘛,這是雙贏的事。我也奇怪你爸爸做了一輩子生意,怎麼就弄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呢。”
“哼。”楚若心沉聲冷吟,“西郊僑城的地值多少錢咱們心裏都有數,你想空手套白狼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世上那哪兒這麼便宜的事?”
歐陽琳聽見這話不高興了,“楚小姐,生意場上的事情不像咱們做婚紗設計那麼簡單,你們家的天使賓館出現了危機,有人願意出高價收購是為你們解困,是好事。請你別把我哥說得那麼不堪,他的方法總好過你出來坐台強吧。慕辰,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是你們歐陽家與楚家的事,我怎麼知道你說得對不對?”沈慕辰抿了一小口紅酒,好似說得漫不經心。
歐陽琳就想要沈慕辰這種反應,就像給了她莫大的鼓勵一樣更加放肆的對楚若心說:“其實我哥的建議也是好的,如果你們楚家想不到辦法起死回生,袁老板那裏的確是你不錯的歸宿。”
在這個包房裏,她是個另類,心底湧現無限的無助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覺得歐陽琳有氣質,有內涵,可她曾心底稱讚過的人也會這樣對她進行羞辱,“我的歸宿是哪兒用不著歐陽小姐操心,同時也希望歐陽小姐能勸勸令兄,別把手伸得太長,否則某一天陰溝裏翻了船,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