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見,”寧芷開口要說,突然想起姚媽叮囑她不要讓姚成喆知道,於是改口說道,“我去見了一個朋友。”
“這麼晚?見什麼朋友啊?”姚成喆勃然大怒,寧芷“善意”的撒謊讓他有些抓狂,“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
寧芷從來沒有見過姚成喆發這麼大的脾氣,想起今天一天的遭遇,她也是心焦力竭,“你怎麼了嗎嘛?我累了,不想和你吵。”說完,朝臥室走去。
“不準走,”姚成喆用力抓住寧芷的手,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你不說清楚就不許走,說清楚!”
“叮”一聲清脆聲響,戒指在地上打了好幾個圈兒,忽悠忽悠地慢慢停下了。姚成喆踩著戒指,“砰”的一聲甩門而去。
寧芷孤身一人,麵對著四麵空牆,苦澀的淚水一滴、一滴,又一滴……
姚成喆像一個傻子似的,在街頭隨便走著,等到他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已經走到自己家的餃子鋪。
姚媽正要準備著收鋪關門,看見失意的姚成喆,高興地跑到門口,“兒子,今天怎麼有空回家啊?”
姚成喆沒有直接回答,徑直走進了鋪麵,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看著兒子滿臉失意,她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麵,她知道兒子肯定是和那個狐狸精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不定是如自己所願的分手了;另一方麵,她又怪罪寧芷讓兒子如此傷心。想到這裏,她佯裝不知地問道,“你怎麼了嘛?你和媽媽說說唄!”
“還能有什麼事兒啊?男人嘛,”姚梅梅從廚房裏探出了腦袋,“無非就是兩件事情,錢和女人。”
“去去去,”姚媽轟趕著女兒,“沒你什麼事兒,你先回去吧,我陪你哥聊聊,咱們母子倆好久都沒能好好聊聊天了。”
“媽~”姚成喆欲言又止,他隻是那麼直瞪瞪地看著姚媽。
姚媽走到冰箱門口,拿出了兩隻啤酒,“兒子,今天咱倆就不醉不歸,醉了就在我這裏睡,有啥事兒,你給媽說,媽給你做主就是了。”
姚成喆接過啤酒,一盤金黃酥脆的炸雞腿也擺了上來,姚梅梅古靈精怪地說,“啤酒配雞腿,叫獸推薦的啊!”
姚媽顯然沒有懂得什麼意思,“快走吧,路上小心點。”姚成喆更是沒有心情理會他妹。
幾杯酒下肚,姚成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媽,我想和寧芷結婚?越快越好!”
“噗嗤”一聲,姚媽剛進嘴的啤酒噴射了出來,這是什麼話,本來以為未來婆婆完勝了狐狸媳婦,怎麼會?這兒子到底是吃了什麼迷藥了,糊裏糊塗、昏昏沉沉的。
“寧芷啊?”薑畢竟還是老的辣,不能一下子露出狐狸尾巴,姚媽接著說,“寧芷這個姑娘,挺好的,隻是……”
“隻是什麼?”雖然寧芷有意無意地向姚成喆表示過,說他媽媽妹妹對她有點小小的意見,但是眼見母親的答複,寧芷顯然是誤解了她們。
“隻是,”姚媽一邊在腦子迅速組織謊言,一邊過濾著如何說出口,“隻是你剛剛才有點成績,現在結婚好像不太合適,而且……”
“而且什麼?”姚媽老是賣著關子,姚成喆有些捉急了,“您就一次倒個夠唄。”
“而且聽說關宇辰和這個女的好像有點啥?”姚媽無風不起浪,開始了現編亂造,“好多來吃飯的學生妹,都說啥野獸有個女朋友啥的,叫啥啥芷的。”
眼看兒子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姚媽又趕緊勸解道,“當然了,這些小妹子懂什麼啊?肯定是花邊新聞啥的,你別放在心上啊。隻是……”
姚成喆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隻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什麼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
“嗯。”姚媽意味深長地結束了話題。
姚成喆的酒下得越來越快了,心也越來越痛了,最後,嘟囔著“寧芷寧芷,你怎麼對得起我?野獸野獸,你怎麼對得起我……”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姚媽是個多麼精明的人啊,立馬抓住這個好時機,安頓著姚成喆在家裏睡著了,又趕到姚成喆家裏。
“乓乓乓”大力的敲門聲,寧芷一夜無眠,等待著姚成喆,好不容易剛剛有點睡意,卻被敲門聲驚醒過來。
“伯母,你怎麼來了?”寧芷嚇得後退了幾步。
姚媽意氣風發,“我來幫我兒子收拾東西,我兒子說了,你這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要不得,從今天起,他就和你一刀兩斷,我現在就幫他把東西收拾好,以後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說完,走進臥室一頓亂翻亂動,隨隨便便拿了包裝了三兩件衣服,“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寧芷又急又氣,肚子微微地有些疼痛,她捂著肚子,兩腳一軟,癱在了地上,冷清寂靜的房間裏,隻剩下時鍾“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