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成臉色暗沉,身子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你說什麼?”
“你現在就是她的丈夫,她家的這個窟窿需要的是一個財力雄厚的人來填補,而你或許有這個條件來彌補,而一旦你填補了這個缺口後,你確定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會出現任何紕漏?我這個人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而這場仗顯然必定就是兩敗俱傷,我沒必要為了迎合你的未婚妻而讓自己的公司陷入絕境,大家都是生意人,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徐家成雙腿無力,雙手緊緊的攙扶住靠背,“你說——”
“不用我說了,詳細內容網絡上早已寫的清清楚楚了,想必是我們徐大少爺最近忙著婚禮而忽略了這些小道新聞了。”
“對不起,我想我是打擾了。”他顫抖的雙腿跌跌撞撞的走出辦公室,雙眼模糊的走向電梯處。
南宮澤看著慢慢消失的背影,輕歎一聲,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上笑靨如花的女人,麵無表情……
徐府裏,所有人麵色凝重的早早回房,沒有人過問神色更是暗沉的徐家成,隻是看著他匆匆的跑上二樓,一言不發。
房間裏,一個身影焦慮不安的撥打著手機號碼,隻是另一頭響起的永遠都是無人接聽,最後,她隻有無奈的放下,抬頭看著窗外,夜色朦朧。
“啪!”徐家成破門而入。
齊娜依驚慌失措的看著神色難看的他,吞吞吐吐的問:“你……回來了。”
徐家成大步朝前的抓緊齊娜依的手,怒吼道:“究竟這是怎麼回事?你爸爸呢?你媽媽呢?”
齊娜依不知所措的踉蹌兩步,哽咽的看著怒不可遏的他,“我,我也不知道,從婚禮結束後我就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我也一直在找他們。”
“說謊。”他重重的將她推到在地,兩眼充血的瞪著弱小無依的她,“你的父親、母親太厲害了,破產了還不忘為自己的女兒找個好人家,果然是良苦用心啊。”
“不,不是這樣的,我爸爸隻是說公司有點困難,隻要我們結婚了,隻要股市恢複平常了,一切就不是問題了,我們齊家不可能破產的,不會的,家成,你別看那些新聞,都是騙人的。”
“你還說你不知道?”徐家成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你騙我。”
齊娜依淚如雨下的抓住他的手,聲淚俱下的大吼:“沒有,我沒有騙你,我爸爸媽媽也不可能會騙我的。”
“齊娜依,我一直以為那些所謂的緋聞是假的,隻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人嫉妒你才那樣寫的,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這樣一個不恥不堪不值得男人去愛的齷齪女人,為了權貴,你可以這樣卑微的欺騙愛你的男人,你這個女人不再值得我徐家成守護了,滾,立刻滾出我的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不要,家成,你聽我解釋。”齊娜依仍舊不肯放手的緊緊拽住徐家成的雙臂,任憑他連拉帶推的將她拖下樓梯。
屋外,傾盆大雨狂妄的傾瀉而下,冰冷的雨水滑過衣衫,冰冷的滴入心扉,痛不欲生。
“啪!”徐家成怒火中燒的將房門緊緊關上,眼裏,全是恨。
院門外,是她不肯放棄的不停敲擊,眼裏,全是淚。
雨水不停歇的從她的發絲中滴落而過,她站在雨水裏,看著院內的燈光慢慢的熄滅,心底處,撕心裂肺般抽痛,今天以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隻不過一夜之間,她便淪落成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一陣燈光從她的眼眸中刺眼而過,她來不及多想,更來不及看清這場事實,便如同冬雪一般零落在雨水中,身體,安靜的一動不動……
車內,一個身影驚慌不已的跑出,透著車燈,他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她,抬頭望去,是緊閉不開的徐家大宅。
醫院裏,安靜的液體滑過滴管都能清晰聽見,一個身影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床前,無人說話,四周安靜如初。
病房外,兩個護士輕聲細語的相互咬耳:
“好帥啊,他是誰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
“是啊,昨晚他抱著這個齊娜依進來的時候,看著他焦慮不安的神情,看著他愁眉不展的麵容,這個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隻是他為什麼會跟訂婚典禮訂到全城轟動的這個齊娜依在一起?她不是有未婚夫嗎?”
“也對,難道是因為她出軌了?”
病房裏,齊娜依慢慢的睜開雙眼,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一切,包括,如此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