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為什麼要救她?”玄駕著車忍不住問道。
少主懷抱著司空明月,在顛簸的馬車中穩穩的保持住身形,一隻手抵在司空明月的後背,緩緩的輸入自己的真氣。半昏的司空明月,感覺到心髒在被一雙粗糲的手翻來覆去的揉搓著,疼的恨不得把心挖出來,不停的想把腦袋撞到車身上,卻被一隻溫暖的手緊緊的鉗製住,一股暖流從後背湧進來,直達心的位置,緩緩的平複。
“少主,不可以,你的身體。”久久不聞聲音的玄轉過頭來,看到少主臉上的汗珠滾落,而司徒明月正安靜的入睡。
“駕好你的車。”少主冷冷的說道。眼睛停留在司空明月的臉上,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要至你於死地,是誰將你逼至如此境地。
遠處風雲湧動,一輛馬車狂奔在管道上,越過山丘趟過河流,兩匹拉車的馬鼻子不停得喘著粗氣,直到奔到一處桃花林,才被駕車的男子用內力硬生生的逼停。
風湧進馬車內,疲憊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快帶她去見蘇大夫。”
玄接過昏睡的司徒明月,一臉焦急卻不得不聽命,腳點桃花枝頭,飛入桃花深處。
“咳咳。”車內一陣咳嗽後,漸漸停了下來,“出來吧。”
白子卿,如果司徒明月現在在的話,肯定要吐槽這哥們怎麼永遠這幅造型,抱劍而立,長發飄飄,款款而來。
“景延,景小王爺?”白子卿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景延回答的幹脆,“景延先謝過前輩。”謝,是因為他早就發現白子卿跟隨在身後,卻在他完成自己的事情後才出現,明顯是讓自己做完事情,更是救了司徒明月一命。
“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白子卿看著桃花深處,那孩子中毒居然是因為自己,那一針隻是隨手的卻明顯的偷襲,他白子卿一聲磊落,不想竟做下這等事,自然要去彌補。
“在下記得前輩有晚輩過招不過三的規矩?”景延又咳嗽了兩聲。
“是。”白子卿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第一招。”
“嘭”的一聲,兩襲白衣從空中交錯,馬車劇烈,駿馬嘶吼著跑遠了,白子卿長衣而立,景延後退一步,嘴角沁出殷虹的血絲。
“第二招。”景延欺身而入,白子卿不退反進,“嘶”裂錦之聲劃破天際,景延袖袍斷裂,順勢入了桃花林,“前輩,抱歉了,第三招就當晚輩欠您的。”說吧,轟隆之聲,桃樹移動,原來這桃林是一套陣法所種植而成。
陣法發動,景延消失,白子卿手劍遠退,退得幹脆。
桃花紛飛,落在景延蒼白的臉上,更顯嬌豔。景延扶樹而立,大口大口的嘔吐著鮮紅的血液,第一招已是強弩之末,第二招完全是憑運氣靠算計,而今強敵一退,新傷舊疾一並發作,再也支撐不住了。
司空明月醒來,滿眼的桃紅色,窗外的桃花開的耀人眼,這是哪兒?又穿了?司空明月緩緩的坐起來,心口的疼痛早已消失,疼痛?對,剛才明明這裏很疼的,然後自己就摔倒了,然後就看到了白色的一片,怎麼現在變成紅色的了。
安靜的春光就在司空明月努力回憶中,被一片喧鬧給打破了。
“老妖婆,給老子出來,把我閨女交出來。”一把喊破的嗓子從遠遠的傳來,不時夾雜著咒罵聲。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司空老爹!司空明月驚喜的發現這是司空摘星的聲音後,忙跑了出去,“爹,司空老爹,我在這兒呢。”司空明月努力的喊起來,她可沒有司空摘星那麼好的內力,希望老爹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