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孟明揚似乎格外溫情，沒有直接進去，但卻在門外拿著鬥篷等著，沈蘇為了解乏，在裏麵也是泡了好久的，一出來就見到明揚，心裏暖的一塌糊塗。
接住他披到肩上的鬥篷衣帶，碰觸到他的手指，冰涼。
“你等了很久嗎？”
沈蘇衣帶都不係了，伸手拉住他，直接就回房。
風寧又是一臉陰沉的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著。
那一張臉都能滴水了，卻偏不回避，如此自找，沈蘇是懶得搭理。
“蘇兒，你不用緊張，我沒事。”孟明揚刻意放慢步子，說的那叫一個柔情蜜意。
沈蘇哪裏聽他這個，直接回了房，讓人又煮了薑湯沏了熱茶，這才擦自己的頭發：“你是不是傻？”
這人，這麼晚的天了，自己也不加件衣服就站水房門外等，那可是真冷。沈蘇為了用著方便，在水房裏的牆壁上都掛了茅草的，溫暖幹燥，就連冬天都能用。但外麵就不同了，仲春時節的夜晚，這簡直也是要動到鼻子的節奏。
這種天氣要傷風，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好。
“我就是給他們看看。”
孟明揚三年不在家，家裏的人除了韓秀和四娘，別的都認不清，何況還有個隨時準備找茬的風寧。他是個空銜，哪有什麼可忙的，一天能裝，天天哪裏還不露破綻？畢竟不是真忙。但沈蘇的事他也幫不上手，感覺兩人的關係，除了夜晚一張床以外，還是有些莫名的遠。
那距離不是太明顯，但就是那麼存在著。
他想要沒有距離，想要配得上，這都不是說說而已。沈蘇的手段他沒見過，但他知道，年關時那些錢，送去皇城的都是沈蘇的辛苦。
“以後不要犯傻了，注意你的，你什麼都不做他都知道，不注意的，就算你上天了他也未必知道。”沈蘇伸手，整理了一下沒幹的布，扒拉著半幹的頭發，準備睡覺。
孟明揚諉過身：“蘇兒，萬一我真某天沒把持住，你還會讓我近身嗎？”
“不會。”沈蘇有潔癖，不嚴重，但也消不下去，這是原則問題。可能說的太武斷了，她又加了一句：“你要了別人，就一直和別人好了，又不缺我一個。我今天真走路太多了，睡吧。”
她是真累，也沒多想，就真睡了。
反倒讓孟明揚無限糾結，看著近在咫尺的床，卻不知道自己要睡哪兒。
他不是未來某天把持不住，而是之前有一天沒把持住，心裏糾結的很，才會一直一直問沈蘇的態度，每次得到的答案都讓他更不好開口，還要忍著壓著。
也幸好他是跟著風邵陽混了三年，現在這一臉糾結也隻現在人後，甚至，沈蘇都沒發覺。
遲疑半晌，他還是摸上了床。
沈蘇往裏縮了縮，把自己抱成團——不知道是猛然間跑路多了，還是正在長，腿疼了。
她一向都是自己一人過的，上一輩子是，這一輩子……之前也是，所以沒有依靠別人的習慣，也不喜歡和別人說這個，最多和劉四娘說一下讓她準備藥，這會兒她疼的睡不著，知道孟明揚在，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