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的話被打斷。“體諒什麼,她你就不管了嗎?”夏沁那雙幹淨清澈的明眸望著他。
夏父有些生氣,話從牙縫裏一字一字的吐了出來:“先不說那五十萬,就是做手術,她也不一定會活得下來。”
夏沁呆呆地望著他,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夏父把筷子狠狠地摁在桌上,站起身:“那手術隻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你告訴我了嗎?”
告訴他?告訴他他就更不可能去救他的媽媽了。就算隻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那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啊。為什麼現在就要對她的媽媽判定死亡呢?
想到這,夏沁自嘲一笑。
夏沁望著他的眼睛,語氣依然樣往常一般平緩:“所以呢?”
所以呢?他就不救了嗎?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被他的話磨得粉碎,隨風飄走。
夏父緩慢開口:“不……”
夏沁用瘦弱的手一拍桌子,夏父的話不由地被打斷。
夏沁起身就走。
她不走還能幹什麼?難道要她聽到他親口說出,他不救。不給她母親活下來的機會。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根本比不上他辛辛苦苦賺的錢。
……
抱歉,她做不到……
“夏沁你幹什麼!”夏父發怒,衝著夏沁大聲喊道。
“當然是回房間休息,怎麼,這家我還不能待下去了?”夏沁反笑。
……
夏父被氣得說不出話,但心中又有一絲說不出的難受……
然後,夏父隻聽到門被狠狠摔合上的聲音。
門被合上,夏沁身體倚靠著簡樸純白的門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不管地麵髒不髒,也不管地麵涼不涼……
好無助……
好心累……
好痛心……
……秦皓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一點。季澤那冷血動物說得出口,他可說不出來。
……
夏沁繼續往前走,就像沒聽他的話一樣。
秦皓停留在原地,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苦澀,是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都會心疼的吧。
還是和季澤先去報到吧,要不然他又要受一頓無辜的罵。
秦皓又心疼地看了走在不遠處的夏沁,搖搖頭,長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跟在秦皓身後的一眾手下也不明不白的跟他來,又跟著他回去了。他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們受命於季澤,但這個秘書突然成了他們的老大。自從跟著他以來他們一直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他們卻也沒權力過問主人們的事。
……
不知何時,夏沁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樓梯口,然後走了進去。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知道她要幹什麼,因為從前的他也是這幅模樣。
夏沁走到樓梯上,隨便地就坐了下去。
這女人不嫌髒嗎?
夏沁把頭深深地埋進身體裏,縮成一團。發出了嚶嚶的哭泣聲。
男人站在外麵,聽著她發出的模糊的哭泣聲,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自己毫無察覺。
夏沁小時候就喜歡都躲在沒有人的哭,不管有多難過。
夏沁哭了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有人一直陪著她,等她回家他才離開。
……
秦皓一回公司,另外一個秘書就告訴季澤他不在。好,然後他就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