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看到冬瓜抱著兒子,忙上前抓住冬瓜的衣領:“你給我回來,你說你回娘家了,我怎麼在醫院裏看到你了?”
“在醫院,你跟蹤我!原來醫院門口的那個別克……”
金菊聽見冬瓜認出了自己的位置,果真這個窩囊廢不是吃幹飯的,忙眼珠一轉,收起了咬牙切齒地追問:“那怎麼樣?編個借口啊,是不是你哥又去醫院相親了,請你去當參謀……”
“我哥在醫院被人打了,我能不去嗎?”
“打了!嗬嗬……”金菊意識到自己沒捉住了冬瓜的尾巴,反而被他看到了自己的尾巴,便開始裝瘋賣傻起來,“打了?嗬嗬,活該!”
“你什麼意思,敢情我哥被人打了,順了你的意……”
“哈哈,我還以為王老五要翻身了!哈哈……”
冬瓜看著金菊的傻樣,覺得有些不正常了:“什麼王老五啊?我告訴你,我哥給我們真的找的嫂子,可漂亮了。”
“呦呦呦,可漂亮了,你起眼了。”金菊冷眼相待麵前的肥胖子,“……瞧你那眼,一提嫂子,兩眼都冒光了……”
“我那是為我哥高興!”
“高興!也輪不著你。你是幹吃蘿卜瞎操心。你哥都這把年紀了,指不定那女的早已經是什麼殘花敗柳了呢?”
“你胡說什麼?”冬瓜看到兒子搗弄自己,湊到金菊的粉臉前,輕聲道,“你不也是殘花敗柳……”
“你說什麼……”金菊感到被冬瓜羞辱了,氣憤捏住送上門的大耳朵,“死冬瓜,我殘花敗柳,也能吸風引蝶,你能幹什麼?”
“反正我嫂子比你好看。”
冬瓜不服氣地掙脫掉金菊,轉身朝樓上躲去。
“比我好看!”金菊看到窩囊廢逃之夭夭,忍了忍餘怒,“行啊,以後有你好看的。”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小瓜瓜“格格”地笑聲,這可讓樓下的這位母親心裏拔涼拔涼的,沒想到父子倆一條心,自己卻成了獨門獨戶,任由諷刺挖苦的對象了。
城市裏的星空,在哪裏都像人間拋散出去的火星子,滅了光的,再也找不出來了。
豆姨在姐姐家裏,著實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以後,唆使著丈夫準備晚飯,自己獨坐在沙發上,潛心研究著《三十六計》,為自己尋找一個可以讓姐姐轉變想法的計謀,一本書翻來翻去,總感覺三十六計還是有點少!
徐偉將一家人的晚飯準備的很充足,種類很繁多,勾引的盈盈像個饞嘴貓,在美味菜肴上嗅來嗅去。
“吃飯了!”徐偉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老婆,絲毫沒聽見自己的吆喝,便鼓動著麵前的饞嘴貓,“喊你媽吃飯!”
“她是你老婆!你喊……”
“她是你媽,你喊……”
“我不喊,你喊……”
這位家庭婦男看著女兒較勁,趁機扭了一下饞嘴貓的胳膊。
“媽呀!”
盈盈的一聲慘叫,把沙發上的內科醫師直直地拉了起來。
“怎麼了?”豆姨看了看晚飯準備齊整,瞅了瞅丈夫,“你怎麼不喊我吃飯啊。”
這位供電公司的搶修隊長像觸了電似的,盯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妻子,忙指了指桌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