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瓜頓悟似的皺起腦門:“嗷!二十八!”
“這麼巧啊!”
京豆真的沒想到這麼巧,感到眼前的母女倆眉來眼去似的傳遞著信息,一時摸不清這個家中的套路有多很深。
“不好意思,阿姨,你……”京豆不知如何稱呼夏瓜,“不好意思,我真的還有事,得走了!”
“咋的,這麼急啊!”
夏瓜看到母親呆愣一旁,嘴中念念有詞,感到京豆被母親的古怪嚇著了,擠到京豆身邊:“那俺送送你!”
“不用了,俺來過一次,知道怎麼回去!”京豆看到春瓜本能似的跟起了身,忙一把將其推坐下來,轉頭朝瓜母笑了笑,“阿姨,你留步,照顧他……”
瓜母將春瓜安妥好,急忙追到門口,卻見京豆已經跟著夏瓜下了樓梯。
這下子,老婆子犯了疑惑:前兩天在醫院裏,兒子和城裏姑娘說說鬧鬧,今日到了家中,卻又匆匆離去,竟然連一杯水也沒喝完:這哪裏像是談戀愛?
再說甜甜這裏,本來婚宴一散,客走主安。
可偏偏甜爸擺脫不了死纏亂打的臭脾氣,非要和前妻在肖誌父母麵前為甜甜名下的房產爭論個結果。
甜甜和肖誌帶著笑,為長輩沏好茶,端了上來。
“爸,喝好茶,慢慢談!”
甜爸盯著女兒低胸的禮服,端著帶著些乳白色的茶水,牛飲起來。
“還是女兒好啊!”
甜媽一聽,辛酸起來,想著離婚後獨立領養著甜甜,含辛茹苦的拉扯成人,如今老狐狸竟然在親家麵前要挾自己。
“甜甜把你當成親爹,你竟然搶閨女的房子?你還是個男人嗎?”
“親家,你倆瞧瞧,她說話就這樣!是可忍孰不可忍……”甜爸露了怯,好像在親家麵前表明自己的無辜。
“怎麼了?我就是怎麼樣的人?姓徐的,離婚的時候,可是白紙黑字……對了,還有你的爪子印……”
肖父、肖母坐在沙發上,看看分坐左右的親家公和親家母,稍稍知道他倆人的恩怨情仇,聽到發泄著各自的不滿,麵麵相覷,暗中偷笑。
老狐狸被前妻帶有侮辱性的語言激怒了,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手指著前妻過去了:“你怎麼說話的,爪子印,能光有我的嗎?會不會說話啊!”聲音愈來愈大。
肖父畢竟是個行政要員,洞察到兩人爭論的焦點,也自然猜到繼續爭論的後果,起身拉住甜爸:“親家,你們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嘛!”
老狐狸看到親家母也拉著前妻,抵到跟前:“她能讓我好好說嘛,其實啊!我就是想……對了,這房子可是我爸我媽留給我的,從當初離婚到現在,她就霸占呢!”
“呸,誰霸占了,是你背叛了婚姻,放棄了家庭,放棄我和甜甜,怎麼?現在後悔了!”
肖父好像聽出兩口子反目為仇的根源——就是眼下所在的這套房子。於是,挺著肚子,叉手腰間,環視一周客廳:“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當初離婚時沒有解決好這套房子的產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