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呢?”
“讓他呆在電線杆上,喝西北風去。”
豆姨想著今天收獲頗豐,功勞全在女兒身上,完全不顧丈夫的安危,拉著女兒說笑著,朝公交站台走去。
西墜的太陽羞紅了下巴,慢慢地墜入一片紅海。城市的街道,變得溫柔多了,公交車磁吸著周邊的小汽車,慢慢地在街道上前進。兩邊的店鋪,霓虹閃爍,人影婆娑。
金菊推門進來,環視四周,見到節日氣氛的彩帶懸在吊燈上,感到奇怪。
“冬瓜!”
這一聲瓷碎般的嗓音,把冬瓜肥碩的腦袋從廚房裏拽了出來。
“哎!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冬瓜意外的眼神盯著笑容可掬的粉臉。
“老王就帶三四百塊錢,四圈輸完了,散場子!”
“你沒輸啊!”
“我怎麼會輸,我就奇了怪了,老王輸那麼多,我怎麼就贏幾塊錢呢?”
“你能贏了幾塊錢……”冬瓜咧咧嘴,“得了吧!你也就是這水平!”
“去你的!”金菊聽到丈夫輕視自己,不高興的把腦袋環視一下客廳,“今天是什麼日子?布置成這個樣子!”
“今天我哥和我姐來了,給我媽過母親節!”
“母親節!”金菊一聽,怒氣升騰起來,朝樓上看了看,“小瓜瓜呢?”
冬瓜指指旁邊的衛生間。
金菊好似看出了異常,躡手躡腳的遛到衛生間門口,悄悄地推開房門。這一推,可把“潔癖症”女神嚇懵了。隻見鄉巴佬婆婆抱著小瓜瓜蹲在馬桶旁,正在一張牛皮紙上拉大便。
金菊頓時感到整間屋子整棟別墅都彌漫著刺鼻的氣息,生氣地捏緊鼻子:“哎!你怎麼讓瓜瓜這裏大便!”
瓜母沒提防出現在身後的金菊,驚慌地把孩子抱起來。不料,一坨大便落到了牛皮紙外的地板上。
金菊更加惡心起來,鼻子捏的更緊了,閃到門旁,氣的把眼睛直往上翻:“你怎麼回事啊?現成的馬桶怎麼不用……”
“孩子不願意,屁股怕涼!”瓜母瞅瞅旁邊的馬桶,本能說出孫子的意願。
金菊欲爭,被一頭鑽進來的冬瓜撞個正著,“啪”的一聲,金菊將閑著的一個巴掌打著冬瓜的腦袋上。冬瓜被打醒似的,看看金菊,又瞅瞅瓜母,忙上前抱住小瓜瓜:“媽,沒事吧!我來……”說著,從貼在牆上的紙盒裏抽出衛生紙,給小瓜瓜擦了個屁股。
金菊看到鄉巴佬婆婆用牛皮紙將大便包卷起來,放到垃圾桶,惡心的閃出了門。冬瓜見狀,也跟著出了門,看看站在門旁的金菊:“孩子屙了尿了,那不是正常的事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什麼?你說我大驚小怪。”金菊容不得別人的指責,上前扭住冬瓜的耳朵,“我看你才……”
“嗷嗷……你幹嘛!今天扭的怎麼這麼痛……”小瓜瓜看著冬瓜抽搐著臉,“格格”直笑。
金菊看見瓜母拿著拖把在衛生間裏拖起地來,忙鬆開冬瓜,接過小瓜瓜:“兒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坐在馬桶上多方便……”
“他屁股一碰馬桶,就哭!”冬瓜幫著母親再向金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