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皇上,這幾天這麼亂咱們還是回去吧。”身邊的侍從小心的勸說著這位年長的帝皇,隻是月隨安輕輕地擺擺手,侍從立刻沉默了下來,身為帝皇的他對京城的掌控絕對不會差。
京城的街道上顯得尤其冷清,原本的繁華好像是一場夢,隻是,那街道上的紅館依舊亮著紗燈,往來行人好似與平日無疑。
月隨安進來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已經有人將月隨安引向一個房間。
房間的主人正是冷魅紫。她靜靜地坐在一方小幾上,釵環盡謝,衣著簡潔卻依舊掩飾不住她身上的美,冷魅紫看向月隨安的臉上沒有什麼意外,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平靜。她直視著月月隨安的眼睛,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皇帝兒有什麼退縮。即使是月隨安都不會對那樣的冷魅紫有什麼輕視的感覺,“知今日要有貴客過來,冷在此等候多時了。”
自己住進這裏之後鮮少會有訪客出現,能夠找到自己的人恰好都是知道自己離開寒王府的那些人,即使是半個月過去了,雖然月蕭然被月隨安赦免了,與雅麗公主的婚事也算是耽擱了下來,但是自己離開寒王府的消息卻一直沒有傳開,那是皇家帝皇所需要的臉麵,沒有人會在這個方麵同月隨安作對。
月隨安製止了是從想要嗬斥冷魅紫行禮的語氣,安靜的坐了下來。
月隨安看向了麵前的女子,恍惚之中看到了多年之間的佳人儼如海棠,獨坐一方小幾。肆意的挑眉相看。隻是,他也知道,那個女子再也回不來了。或許是因為處境太過相似,月隨安細細的看向了冷魅紫的臉龐。雖然早知冷魅紫被譽為天下第一舞美人,卻並沒有這般凝視過他的麵容。
相比起冷少棠如同一支海棠版的明豔,冷魅紫相比之下總是顯得更加的安靜,他見過冷魅紫盛裝的冷豔,卻發現如今的冷魅紫依舊顯得不難看,隻是冷魅紫的表現顯然讓月隨安並不怎麼滿意。那雙眸子複雜的盯著冷魅紫的眼睛,“看來你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最先知道的人不是皇上的話,冷魅紫才會感覺到意外,不是嗎?”冷魅紫位皇帝添上了一杯白開水,“冷茶道未及皮毛,就不再皇上麵前丟那個臉了,以免被身後的人說沒規矩,就是委屈了皇上。”
月隨安看了冷魅紫一眼,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來到這裏的衝動在冷魅紫的動作下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麵前的這個女子好像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處於慌亂之中,幾乎保持著一種極其克製的冷靜,這好像是冷家人的天賦。
微微抿了一口水,“你還知道出的是大事,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整個京城現在都快被你給鬧翻天了,你知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刺殺當朝太子?”
“那麼誰給當朝太子的膽子刺殺寒王?”冷魅紫冷笑道,“他既然敢刺殺別人,自然要是做好被別人刺殺的準備。再說我這不是還給他留了一條命呢,月蕭然被刺殺了也沒見你這麼著急啊!”
月初的京城並不平靜,先是寒王月蕭然遇刺,朝野震驚,之後緊接著的便是太子遇刺。一時之間也可以說是人心惶惶。
“刺殺月蕭然的事情並不是太子幹的。”月隨安無奈的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