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周芷敏。
第二天早晨剛進校，周芷敏便被警察帶進了公安。她修長白嫩的手指緊握成拳頭，手心滲出滴滴汗水，寬大的裙擺也掩蓋不住她雙腿的抖動。警察起先隻是問了幾個簡單情況，她就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淚珠掛在她的眼角，周芷敏嗑著自己的牙齒，才沒讓它輕易落下。
長時間的安撫後，一位女警官問周芷敏，她和劉夜關係怎樣？平時劉夜常去哪些地方？對柳蕭有什麼看法？
周芷敏臉上泛起陣陣紅暈，斷斷續續地表達道，和劉夜在一起時，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早安，午安，晚安……他最愛去一片神奇的草地，摘一朵蒲公英，看著自己撅嘴吹散的樣子。自己“跟蹤”過他，發現那是有害垃圾處理處，還因此“罵”過他一頓。至於柳簫麼，隻是同學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那位女警官頭也不抬地做著筆錄。
周芷敏口頭這麼說，心裏卻想著：劉夜，初中三年，我天天為你拉挺衣領，回贈過六盒巧克力、十八封信。柳簫是什麼東西？吃飯時從不正眼看人，你竟然覺得和她在一起更“自在”，哼。
警察又問了周芷敏實驗室出來的線路，周芷敏不好意思地說，自己跳進花叢，一路狂奔……隻是略去自己長裙被撕破，尖叫聲使得王翔發現後報警一節不提。
漸漸地，那位警官講解重點，暗示周芷敏有關瓶子的事，她用微弱的聲音答道，當時為了救火，沒想過拿了什麼。
不一會，胡警官踏進審訊室，經過和女警官的短暫交談，他們把酒瓶帶去見了金揚。像是抽出“疊疊樂“的最後一塊積木，周芷敏輕輕吐出一句“我看見金老師您也在”，讓金老師完美的自我辯護轟然倒塌。他隻好再次行使沉默權。
“王警官，這案件像是要結了，等到那些玻璃、大衣上的指紋和金陽的比對成功後，他怎麼都說不贏人證、物證。”下班後胡清暢輕鬆地對王嫣說，“還有一件事，你終於輸了。”
王嫣望著卷宗，沉思良久道：“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