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皇後的聲音自福臨身後響起,讓他不悅。皇後在彩衣的攙扶下步下了轎攆。“臣妾參見皇上。”
福臨心中擔憂、口氣自然不善“皇後就是這般的管理後宮,深夜仍在宮中遊蕩嗎?”
皇後隻是苦涊一笑,盡管知道他對自己向來沒有好臉色,可是麵對仍會心痛“皇太後口喻,請皇上即刻前往慈寧宮議事”
福臨微一皺眉,難道皇額娘已知。“皇後幫朕回稟皇額娘,就說朕事情處理完之後,親自去慈寧宮請罪。”福臨轉身給了博果爾一個快走的眼色。
博果爾會意“小櫃子,快回王府。”
“哀家看誰敢?”一聲飽含怒氣的聲音自馬車後方響起。蘇麻攙了皇太後下了轎攆,皇太後走至馬車前方“不勞皇上親自到慈寧宮請罪,哀家不知皇上身犯何罪?”
博果爾忙跳下馬車,向著太後跪了下來“臣博果爾參見皇太後,皇太後吉祥。”
太後冷然一笑,走至
博果爾跟前“襄親王、博果爾,哀家記得你是要去尋皇上要一味藥,隻是不知這皇上你尋著了,可那味藥是何藥呢?”
福臨這時也下了馬車“回皇額娘,博果爾要的是一味天仙草,這草幾為罕見,兒子上次出宮偶然遇到一位洋人,他也隻此一株贈於兒子。當時兒子勿忙之間,交於一民間女子收著。此時襄親王福晉危在旦夕、、”
“夠了、皇上、福臨、哀家自小看大的兒子。你、你、竟然還想瞞我,在你心中可有你這個皇額娘?”皇太後顯然氣極,腦口不停的起伏著。
福臨雖有些擔心,可是想到那襄親王府,想起那個桃花林中女子“皇額娘,兒子沒有騙你。人命關天,請皇額娘允了兒子。”福臨說罷,竟也跪了下來。
皇太後一征,看著眼前跪著的兒子,一抹冷然的笑越上唇角“皇兒,你是皇上呀!你怎可以說跪就跪,我雖是你額娘,可你更是九五至尊。這些你都忘了嗎?”太後氣極對著跪在一邊的博果爾“博果爾,今你不顧皇上安危,不顧大清國運,竟隻顧一人之私。為了你的福晉竟要皇上損殘龍體,該當何罪?”
博果爾深深的向皇太後磕了一頭“太後慈悲,憐我婉兒隻不過二八年華,救救她吧!”
皇太後用手指著博果爾、半響說不出話“好、好、哀家一至以為你是一個至親至孝的男兒、今日、你、”身邊的蘇麻見太後已失理智,忙扯了扯太後的衣袖。太後猛然冷靜,深深的看了一眼福臨,再看向博果爾時眼中已是明了“博果爾,哀家念你對福晉一片真心,情深義重。特不予追究,你回王府去思過一月。”
博果爾聽此,忙又磕下頭“太後、皇太後,博果爾求你救救婉兒,救救她。求你了、、”
太後看向一邊正欲開口的福臨“今日皇上若要出宮也不是不可,隻是哀家恐百年之後,無顏見先皇於地下。今日你隻要自哀家身上踏了過去,哀家自是不會再過問半句。”
福臨聽此,起身。知道在求無用,快速的伸手抽下離自己最近兵士手中的刀,眼睛不眨的在臂上劃了一刀。鮮血洶湧而出。
太後倒退數步,一手顫抖著指向福臨“你、你、咳、咳、”蘇麻見狀忙上前扶著身子不停顫抖著的太後,衝身後的宮女叫道“還楞著做什麼?沒看到皇上受傷了嗎?快宣太醫。”
福臨心痛的看著眼前強忍眼淚的太後,她為自己受了多少難以忍受的苦痛?他知道皇額娘所做皆是為他,可是呆是不能有事的。“不用了,如果額娘不放兒子出宮,那麼兒子就任這龍血白流。”福臨堅定決然的眼神看在太後眼中,心痛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