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寅將秦天和莊信彥二人請到偏廳,李氏上了茶。
“劉老板,這件事是我的疏忽。當時走的太匆忙,不記得交待此事,以至於下麵的人沒有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都不知該怎麼表達我的歉意。”秦天誠信致歉。
劉寅搖搖頭:“本來在下也有些責怪大少奶奶,可是仔細一想,大少奶奶已經幫了我們劉家很多,大少奶奶日理萬機,有所疏忽也是尋常。歸根究底,是在下無能,做不好生意。”言談之間充滿沮喪。
“終究也是因為此事才害得老劉老板……”秦天很是內疚,雖然老劉頭的死與她沒有直接關係,但如果她做事再細致一些,或許老劉頭就不會死了。
“大少奶奶無需自責,家父的病情本就是在拖日子而已,沒有這件事,家父也多不了多少日子……”劉寅又忍不住抹眼淚。
聽了這句話,秦天不由地感歎,這劉寅果然是個實誠人,要是換了奸猾一點的,隻怕要趁機打劫了。
不過如果不是看在劉家是實誠的商人,當初秦天也不會連續地賒賬給他們。
如今,見劉家如此光景,秦天有心相助一把。她細細問了劉寅這段日子茶館經營的狀況。才知道,原來自從茶行拒絕賒茶葉給他後,他因為買不起茶葉,茶館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開業了。
之前莊明喜和他協商,也隻是免了他那五個月的帳,以及出銀子請大夫給老劉頭醫病,卻無能如何也不肯再賒茶葉給他。劉寅見莊家免了他幾百兩銀子的帳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也不好意思再開這個口了。
如今,兩夫妻操辦完老劉頭的喪事後,連生計都難以維持。
秦天沉吟一會,問他:“你還想不想經營茶館的生意?”
“想當然是想的,我們劉家一直都靠此為生,我除此也沒有做過別的活,可是……”劉寅歎了口氣:“可是如今茶館關閉了一個多月,早就沒有客人了,茶館破破爛爛,也沒有銀子買茶葉……”
“這些都不是問題……”接下來,秦天細細道出一番話,讓劉寅和隨同秦天一起過來的茶行管事都驚訝地合不攏嘴。
傍晚回到莊家,剛進大門,守候在那裏的碧蓮便迎上來對她說:“大少奶奶,今兒三少奶奶暈倒了,後來請了大夫來看,說是動了胎氣。”
秦天聞言眼珠一轉,卻不著急,轉身和莊信彥說了一聲,他是個男人不好去看望方妍杏。
秦天帶著丫鬟們來到方妍杏的院落。
進去就看到丫鬟婆子站了一院子。見到秦天,齊齊行禮,恭敬地叫了一聲大少奶奶。
這個時候,秦天換上一副焦急的麵孔走進了方妍杏的屋子。
屋子裏,方妍杏躺在床上暗自垂淚,莊信忠和莊明蘭站在一邊小聲安慰,三姨太太站在不遠處惶恐不安,兩名貼身丫鬟侍立在一旁,月娘正在床邊上慰問。
“三少奶奶,太太讓我奴婢來看看,你現在覺得怎樣?”
方妍杏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用帕子抹著眼淚,“謝謝大娘的關心,媳婦現在已經好些了。“
月娘道;“太太說了,三少奶奶有什麼需要的,有什麼想吃的,盡管在賬上支取,你肚子裏的是莊家的骨血,一定要好好照顧!”
“我知道了,謝謝大娘!”方妍杏垂著眼簾。
聽到這裏,秦天走了進去,大聲說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妍杏姐姐怎麼會動了胎氣?”
三姨太太聞此言驚了驚。
其餘人向著秦天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