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橫禍(1 / 2)

魏吾緊蹙眉頭,盯著盧謫,讓語氣冷淡而沉穩,問道,“怎麼回事?你仔細的說一遍。”

盧謫見狀稍顯平靜,敘述道,“五哥,你去了不久,四尾巴便吵著要去紅怡院...”

原來魏吾剛走不久,司尾便耐不住性子吵著要走,要去畫舫一睹芳容。盧謫雖是兄長要虛長一歲,但兩人年歲相差無幾日,盧謫性子文靜司尾跳脫,從小兩人便吵吵鬧鬧不分大小,如今盧謫拗不過他,放下碗筷,司尾便喊小二結賬。

結完賬兩人勾肩搭背就走,路過鄰桌,有一漢子正在獨飲。

誰知那漢子突地將酒杯一擲,迎麵砸向盧謫,盧謫二人酒雖喝得不多,但反應過來還是慢了一拍,閃避不及。‘刺啦’一聲酒杯應聲而裂,盧謫額頭被劃出一條口子,稍息鮮血便淋了下來。司尾見狀便要上前理論,哪知那漢子不言不語拍桌而前,當胸一掌襲來。

司尾雖然習武十餘年武藝不弱,但對敵經驗不足。隻是雙臂交叉互疊氣運丹田重心下移,想硬抗那漢子一掌。雙方接觸後司尾向後滑行數步直到撞向背後木桌,把木桌飯菜震落一地才將男漢子掌力卸去。可那漢子得勢不饒人,不做停歇拳掌衝臉而來,司尾雙臂酸麻一口氣還未緩上來,見狀大駭。

當此時盧謫也顧不得臉上鮮血,奮起一拳往漢子頭部揮去,漢子臨陣變招,化掌為圓擊在盧謫手腕處將拳力卸去,並欺身上前,弓腰側身以肩為錘狠撞在盧謫胸膛,將其撞飛砸裂一張實木桌子,口吐鮮血將衣襟染紅掙紮不起。

漢子對著司尾咧嘴一笑,猶如野獸一般。司尾漲紅了臉,提起一口氣揉身上前,兩人對拚七八招,司尾早已是檣櫓之末,眼睜睜看著漢子雙掌並出呈上下之勢當胸推來,猶如被烈馬當胸衝撞,口吐鮮血倒飛而去,摔向地麵不省人事。

那漢子見此也不痛下殺手,環顧四周,那些江湖人士早已拿起兵器,禁聲圍在四周如臨大敵。漢子低眉略顯無趣,最後望了盧謫司尾一眼,翻身跳下二樓,隱入人群不知去向。最後還是那些個被砸爛飯菜的江湖人士將兩人扶起喊來掌櫃,讓小二問明地址送回盧府。

盧謫說完便低頭自責不已。魏吾沉吟片刻,盧謫司尾這幾日雖然貪玩但並無得罪人,往日待在太平山,更無從談起。倒也有可能是他們父母的仇家,但不至於大費周章隻是給個教訓而不傷性命。或許,是針對我?還是說是沉劍樓?目的還不明確,倒像是江湖上隨處可見的爭鬥廝殺。

魏吾問道,“那人什麼樣子?”

盧謫回憶道,“黑黑瘦瘦的漢子,穿得好像山裏的樵夫,卻也不像山裏樵夫,更像是屠戶一般滿是煞氣。”

“看清楚他的手臂了嗎,有沒有疤痕?”

“疤痕?!五哥你可曾見過他?”

“我今日從織星樓下樓時倒是與這人擦肩而過,隻是不想他會對你們下手。你也傷的不輕,早點休息吧,四尾巴並無大礙,讓人照看著點便是。”

魏吾說完便讓侍女扶盧謫回房休養,走到床前查看司尾的傷勢,司尾****上身,呼吸急促,豆大汗水如雨下,胸腹有兩處掌印,這掌印甚是詭異,像是有人用筆圍著手掌描出來一樣,隻有手掌邊緣處一條泛著紅色的印痕,掌內倒是與平常膚色無異。魏吾看了片刻,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