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來到一間旅店,把剛剛得來的鱗片擺在桌上。
這東西確實古怪,不但分量十足,而且對靈氣毫無反應,看樣子要麼是上古遺存,要麼就是一坨垃圾。
不過,既然能與蘇文體內的力量產生共鳴,那這東西絕無可能隻是廢物。一定有什麼方法能夠激活它,讓它內在的力量得以釋放。
蘇文翻來覆去的擺弄著這枚鱗片,看不出端倪,隻得先將其收入神識空間中,留待日後研究。
現在自己的腦內空間中有三樣東西:銀光鏡、鱗片,以及柳若離。
蘇文把柳若離從空間中拉了出來。
“你快放了我!我爹爹現在就在城中,你剛才在眾人麵前羞辱他,他一定會睚眥必報、上門尋仇!隻要你將我交出去,他定會,唔——”
蘇文伸手捂住柳若離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要是我心情好,說不定會放了你,明白?”
柳若離點了點頭,沒有掙紮。
“好,隻要你配合,自然不會讓你吃苦……我問你,你和焚城派的人混在一起,到底是意欲何為?難道你們魔門中人想要聯合起來顛覆仙道正統?”
柳若離一雙美目流轉,語氣閃爍:“這個……我們隻是一同出來曆練,結伴而行,況且——”
不待柳若離說完,蘇文便伸手扼住她的脖頸,眼中透出狠戾:“我說了,如實回答!你的生死我說了算,不要試圖欺騙我!”
“我……說,我全說……”柳若離被蘇文掐的近乎窒息,聲音微弱。
蘇文這才鬆開雙手。
“是這樣的……如今仙道強勢,魔道式微,我們血炎宗想與焚城派、天狼宗聯合,三門合一,成為統一的大黎魔門。我與父親此次來荒古淵便是想與另外兩宗的頭領會麵,以期合力抗仙。我作為先行令官,代為轉達父親旨意,不成想橫生變故,遇到了你……”
“所以你父親將要前往荒古淵與焚城派、天狼宗之人會麵?在大荒城隻是暫時落腳?”
“正是。”柳若離點頭,神色黯淡。
“也好,我倒正想會會你們這些魔門弟子……”
正在蘇文思索的當口,客棧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你們可曾見過一位天靈宗弟子?白袍黑發,年紀不大,生得頗白淨?”
“有,剛才交了銀子便往樓上去了。”
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蘇文不顧柳若離的掙紮,強行將其拉回了神識空間,同時暗中調動體內的吞噬之力,蓄勢待發。
“轟!”
客房的木門被踹了個稀爛,三名身披黑袍的修士衝了進來。
這三人修為都不高,為首一人手持一柄墨黑色長劍,約莫有築基初期的實力,剩下兩人則皆為練氣期八層。
蘇文麵無懼色,立刻揮舞雙臂與三人戰作一團。
擒賊先擒王,隻要拿下了這個帶隊的築基修士,剩下兩人便不足為懼。
漆黑的劍鋒包裹著青藍色的靈力朝蘇文的天靈蓋劈來,仿佛要將蘇文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