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清幽墨香的小院,此時卻是混亂一片。桌椅七倒八歪的側翻在地上,地上茶具杯碗的碎片滿地,連夢幻似的幔簾都被撕扯的到處都是。
隻見宋雨汐嘴角含血,衣衫不整,發髻像是被撕扯了般,人也狼狽不堪。她被來人狠厲的無情的按在地上,來人還一邊咒罵一邊把雨汐的頭往地上摔著。
“我什麼時候讓你加麝香進去了?你這個瘋女人!”崔錦惡狠狠的又把宋雨汐的頭往地上一摔,頓時頭上鮮血直流,沒一會便把她半邊容顏給遮住。
“現在倒好了,我們崔家的孩子沒有了,她楚薇雪現在又是一隻獨秀了!”崔錦甩開鮮血淋漓的腦袋,不解氣的還在宋雨汐身上踹了好幾腳。
宋雨汐沒有反抗的就這麼任崔錦打罵著,她的嘴角居然還有絲絲的笑意,她的腦袋緊貼地麵,沒有要起來的樣子,“太好了,我終於報複到國主了!顏卿墨啊顏卿墨,你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居然已經那麼受國主和太子的重視了。”
“笑、笑、笑!你還有臉笑!我不過要你在顏卿墨用的熏衣香中馬前的量多加一些,讓楚薇雪那賤人慢慢失控,等我崔家新丁出生後,楚薇雪那個太子也可以讓賢了!
現在好了,老夫一切的心思都白費了,耗費的崔家財務和情報也都被你這個賤人弄得付諸東流了!”崔錦不甘心,怒火衝天,他現在連殺死這個笨女人的心都有了。
宋雨汐羸弱的起身,不緊不慢的道:“相爺,既然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小心翼翼什麼啊?既然楚薇雪不配當太子,更不配當未來的國主,那相爺你……為何不取而代之呢?”
宋雨汐洞察人心的看著崔錦,其實崔錦早也動過這個心思,不然他哪會去辦什麼情報收集處。隻是國主這次懷了崔家的胎兒,讓他仿佛又看到希望,畢竟他也不想晚節不保的背上弑君的罪名。
現在一切回到了起點,宋雨汐的話又讓他心動起來。隻是弑君罪過於重大,萬一弄不好他也隻會身敗名裂。
宋雨汐看出崔錦的擔憂,“相爺,弑君是大罪,但是如果君主沒有了後嗣國家沒有繼承了,為了不讓處理動亂,隻得讓國主在大臣中選賢能者,這個名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宋雨汐惡毒的道,本來她也不想怎麼報複楚薇雪的,但是每每顏卿墨談到楚薇雪時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的讓她氣憤,她的感覺很準,她覺得顏卿墨的心已經不在她這了。
要不是假借著她懷了顏卿墨的骨肉讓他奪過來陪陪自己,估計從上次顏卿墨醉酒被她奸計得逞後他就不會再願意過來了。
是啊,為今之計也隻能這樣。隻是擒賊如若不先擒王,國主便有機會救太子,那其中的變數也會相當的多,隻是現在他也不得不去對楚薇雪下手了。
哼了一聲,崔錦火氣消了不少,“你繼續對顏卿墨身上下馬前,老夫要讓太子情緒失控,儀態盡失!”
宋雨汐奸詐一笑,“這個沒有問題,那相爺答應我的條件呢?”
崔錦鄙夷了下,了然道:“明日我便命人把那孽孫送來,由你處置!”說罷崔錦頭也不會的走了,現在他得趕緊著手處理楚薇雪的事了。
宋雨汐滿意的點點頭,真好啊,馬上她的仇就都能報了。她明日就可以手刃害她到如此地步的真凶了,而國主這個幫凶也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過不急,馬上她還會失去第二個,要讓她生不如死!
皇宮內,東宮角亭之中,輕紗幔垂,風卷珠簾,亭內燃著清香,輕煙旋轉盤旋直上,沁香怡人。兩杯清茶,一頂香爐。隻是端坐著的倆人,似乎都各懷心事,都無言語。
“顏卿墨,昨日本宮聽到個很有趣的植物,想向你請教請教。”半響,薇雪幽幽開口。
“臣願聞其詳。”顏卿墨態度恭敬的道。
“本宮聽聞南方有一果名為馬前,少量使用可消腫止痛,但是多用後會異常興奮,也許還會難以控製自己的心緒。”薇雪察言觀色著,不想錯過一切可以為顏卿墨翻牌的可能。
“哦,此間居然有這等的果子?那人食用多少才會出現難以控製的情況?”顏卿墨也覺得這種果子稀奇,既能治病又能生病。
薇雪聽顏卿墨這麼一說,心裏稍稍安定了些。剛剛她特意說果子就是設了個陷進,因為一般人說道果子肯定以為都是吃的,如果知道馬前的人肯定不會這麼坦然又這麼快的問食用量。
真真的有心人肯定會再三斟酌,最後才會問或答一些比較普遍的話。
“這個本宮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好像最近聽說有人專門提煉此果,製成香來禍害人!”抿了口茶,薇雪提點道。
顏卿墨開始還不知薇雪的意思,等想明白後他的臉刷的下變得慘白,薇雪偷瞄了眼,發現他的手都顫抖起來。
看來此次國主的事,已經水落石出了。果真是,顏卿墨背後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