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覷著水溶的臉色,有些囁嚅著,黛玉見狀便清楚了,忙拉過水溶道:“算了,什麼大不了的畫啊,你那倆兒子的脾氣,能聽墨雨的嗎,肯定是要自己找,所以才會翻得亂七八糟的!”
說著擺擺手,示意墨雨出去,墨雨感激地看了黛玉一眼,忙速速地退了出去。
黛玉好笑地看著水溶一臉心疼地捧著那張字畫:“不過一張畫而已,方才溶哥哥還說他們倆還小,要我不著急的呢,怎麼現在?”
水溶神情懊喪,一跺腳:“不行,是得好好管教管教這倆小東西了,不然以後還備不住闖出什麼大禍出來呢,自小如此頑劣,到時候說出去可是我的名聲有損!”
說著拉著黛玉:“去母妃那,教訓教訓這倆臭小子去!”黛玉好笑地看著有些氣糊塗的水溶,俊顏一片嗔怒,有種孩子氣的固執,竟然想跑到太妃那教訓她的寶貝孫子?
但也不點破,隨著他一路來到太妃處,遠遠地便傳來陣陣笑鬧聲,見兩個小人正陪著太妃,夫妻二人對視了一下,放輕了步子走了進去。
見太妃眉眼俱笑,祖孫三人正其樂融融,玩得不亦樂乎。看著太妃舒心的笑容,二人複看了看那倆小人,小臉上笑容如花,精如乖巧。
見水溶臉色有點陰沉,太妃覷了他一眼便收拾著棋子慢條絲理地道:“聽我這倆寶貝孫兒說,方才玉兒又斥責他們了?”黛玉一怔,看了看水昱和水晫,倆人正偎在太妃身邊,一邊一個,此刻正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狀甚無辜。
黛玉正待說話,水溶一捏她的柔荑,開口道:“娘,這倆臭小子是得管管了,不然以後還如何得了?”太妃不抬頭依舊氣定神閑地道:“又怎麼了,孩子哪有不淘氣的,那些事,娘都清楚,也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的,現在你們倆竟一起找來了?今兒可是昱兒和晫兒的生日,才過了生日,你倆便要來斥責?”
水溶一挑眉道:“方才,他們倆去書房找棋子,把兒子的書房弄得亂七八糟的,那副字畫可是兒子剛和翰林院的唐一栗求了來的。還未裱呢,就被這倆臭小子給毀了!”
太妃瞥了水溶一眼:“就這事啊,也值得你動氣,是孩子重要還是字畫重要,堂堂的北靜王爺,怎麼連這點輕重也分不清了?還管起孩子來了,跑到娘這裏來問罪?怎麼,你是想打呢還是想罵呢?”
水溶見太妃明顯地護著孫子,便道:“娘,這倆小東西得好好學學規矩了,您不要總寵著他們了,您太溺愛他們了!”
“我寵著,”太妃一挑眉,笑不絲地看著水溶:“你忘了你小時候闖過的那些禍了不成,你一個人做的那些調皮搗亂的勾當,加起來都比昱兒和晫兒的多,現在當爹了,想起管兒子來了!”
倆小人一旁聽了,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水溶,原來,自己的爹爹小時候還要調皮啊。水溶一皺眉,有點著急道:“娘,您當著孩子怎麼提兒子小時候的事啊,小時候的事我可都忘了!”黛玉見狀眨眨水眸,隻暗笑著不出聲。
太妃拉長了聲音道:“忘了?你忘了娘可忘不了,做過的事還怕說。”
一麵有些嗤之以鼻,說著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小孫子:“昱兒和晫兒是調皮,可是男孩子哪有不淘氣的,皮小子是好的,該管的是得管,但也不能把我孫子管諉了,你小時候娘和你父王何曾多管過你?”
太妃正給兒子媳婦訓導著,這時,秋霜走了來,麵色不大自然:“太妃!”太妃撫著額頭道:“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