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於飛醒過來的時候,他奶奶正守在他旁邊,很明顯是剛哭過,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
“奶奶,婉兒呢?她沒什麼事吧?”上官於飛知道自己倒下去的方向剛好把拓跋靜琬推進河裏,他本來想轉彎的,但是,來不及轉他就直接倒下了。
“阿飛,你為什麼老是想著她,你就不想想奶奶嗎?奶奶跟你相依為命,你說,如果你就這樣沒了,你讓奶奶怎麼活。”上官於飛的奶奶第一次有討厭拓跋靜琬的感覺,她一直都覺得她隻是調皮了一點,至少心地是善良的,但是,她一再傷害上官於飛,她真的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孫子再這樣繼續被她傷害。
“奶奶,婉兒她不是故意的,那條蛇又不是她剁的,更何況,她也是受害者。”上官於飛掀開自己的被子,然後下床想要去找拓跋靜琬。
上官於飛的奶奶知道自己的孫子很固執,她是勸不住他的,但是,就算是徒勞無功,她也要試試。
“不行,我不許你去,以後都不許你再去見她了。”上官於飛的奶奶聽到醫生跟她說的話了,他最多可以活一個月了,不管是換心髒還是做什麼,都不能挽救他了。
“奶奶,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在我生命最後的時間裏,你就讓我做我想做的事吧。”上官於飛大概也猜到了自己快要到極限了,雖然這個心髒還沒有工作十年,隻有六年,但是,這六年裏,他遇到了拓跋靜琬,就已經足夠了。
“阿飛,她除了傷害你,什麼都沒有做過,你怎麼這麼固執呢?”上官於飛的奶奶並不是對拓跋靜琬有偏見,而是她做的事,實在是讓她無法接受。
“奶奶,我知道的,請你不要阻止我。”上官於飛穿上鞋,不顧奶奶的勸告。
上官於飛走到拓跋靜琬的病房,打開門,拓跋睿一個人守在那裏,其他的人都忙著尋找這種事的始作俑者去了。
拓跋睿看見上官於飛,他知道他快要死了,但是,這跟他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他,他的婉兒就不會掉進水裏,才從醫院出來,又進來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上官於飛看著臉色蒼白的拓跋靜琬,這是她第三次進醫院了,因為他進了兩次,因為林清清進了一次。
上官於飛不知道拓跋靜琬替Richard擋刀的事,所以,也不知道那次失血過多的原因。
“你不用道歉了,看在你這麼關心婉兒的份上,我就不找你麻煩了,不過,你就算時間不多了,也請你離她遠點。”拓跋睿知道這樣很傷上官於飛的心,但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因為拓跋靜琬是他的孫女,如果身份換過來的話,他在乎的就是上官於飛了。
“我會的,等她好起來我就辭職,離開這個地方。”上官於飛決定了,既然自己不能一直守護在拓跋靜琬的身邊,那麼,他就選擇在她的生命中淡出,以一種不經意的方式。
上官於飛不想讓拓跋靜琬覺得愧疚,所以,他決定不讓她知道他的情況,隻是自己慢慢消失就行了。
葉煥白和林楓一直在找到底是誰做的那件事,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的去尋找線索,都是沒有一點頭緒。
倒是周小玉,找到了拓跋書琴出現在露營的山上的證據,也證明了拓跋書琴真的跟葉梓晴長得很像,也就是說,平時的她和露營上的她,一定有一張臉是假的。
周小玉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可信的,拓跋書琴是拓跋靜琬的姐姐,都可以出賣她,那麼她哥哥Richard也一樣可以出賣她,還有她的未婚夫,葉煥白也完全可以跟拓跋書琴合夥起來對付拓跋靜琬,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拓跋靜琬在一起的時間要久很多。
拓跋睿也回去休息了,周小玉坐在拓跋靜琬的病床前自言自語,“婉兒,我該怎麼辦?你要快點醒過來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要相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