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進去之後,外麵就剩下我和那個男子,我鼓足了勇氣和他說了話,“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一般搭訕的時候都要先問清楚他的名字,更何況他最重要的人正躺在小舅舅的房間裏麵接受治療,“阮曉。”他盯著小舅舅的門回答道。“你叫什麼?”我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阮曉。”他再次回答道。
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從我穿越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見有人這麼叫過我了,有時我真的以為我就是舒語,而忘記了我其實是阮曉的這個事實。“怎麼了,有什麼奇怪嗎。”他見我沒有回應他,就回過頭問道。“阮曉,真好聽。”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回答他的提問,還是在自言自語,作為另一個人在一個未知世界中生存了太長時間,有時也會忘記自己最真實的身份,直到有一天聽見自己的名字在耳邊響起,那種久違的思念感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此時我的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現在我好想家,好想家裏的父母,如果她們知道我現在的生活,是會開心還是難過。我們生活在平行的不同時空中,如果有一天能再見到他們,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回去。
“你沒事吧,你怎麼哭了。”阮曉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問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我為什麼會哭,隻能搖搖頭讓他不要擔心,他見我不說話隻是在搖頭,反而更加關切的問我,“你真的沒事吧,要不要叫他們出來。”我搖了搖頭,沙啞著嗓子說“不用了,我沒事兒。我先回房間了。”我勉強衝他擠出一個微笑,然後轉身走進了房間。
“咚咚咚。”就在我坐在床上發呆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我走過去打開了門,看見阮曉站在門口,我以為周北出什麼事情了,立馬問他“是不是周北出什麼事情了。”“沒有,你小舅舅還在治療他,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事情。”他麵無表情地說著,讓人感覺不到帶有一絲關心,“我沒事兒,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沒有控製好情緒,嚇著你了,不好意思。”我笑盈盈的對他說道,“那就好,那我先去門口等著了。你有事叫我。”他說完準備轉身繼續去小舅舅門口等著,“你要是不介意就進來邊喝茶邊等吧,反正周北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看在他還挺關心我的份兒上,就邀請他在我的屋子裏麵坐著,順便還能陪我聊天散散心。“嗯,好。”他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我的凳子上,“還愣著幹嘛,不是請我喝茶嗎?”他表情立馬變得賤了起來,然後用很不屑的眼光掃視了一遍我的房間,“這就是你的房間啊,我還以為會是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聽他說完這些話我真後悔留他喝茶,這明顯就是給我添堵嗎。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他旁邊坐下,順手拿起了一個杯子,給他倒了杯茶,遞給了他,“寒舍就是這樣,想呆著就閉嘴喝茶,不想呆著就喝完茶走人。”他接過茶,聞了一下,抿了一小口,之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一口氣就把茶喝完了。“不錯,滿上。”他把茶杯遞到我麵前,像指揮下人一樣對我說道,“什麼?你再把你剛才說的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我瞪著他說道,她好象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就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滿,繼續喝了起來,我看著他倒茶喝茶這一係列動作,竟和小舅舅還有文竹一樣迷人,喝茶的動作也一樣灑脫自如,隻不過他比文竹多了幾分冷峻,剛才沒有時間仔細觀察他,原來這個家夥長得也這麼英俊瀟灑,和文竹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隻不過他比文竹能白點兒,一看就不是經常在外奔波的富家公子,嘴唇也比文竹薄些,按照麵相書講的他應該是個薄情的人,不過臉型和文竹有幾分相似,都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越想越開心,都沒有發現眼前這個人已經喝完茶盯著我看半天了。“我有這麼好看嗎。”他伸出手,戳了一下我的額頭,“很疼啊。”我生氣的看向他,但是一想到剛才偷看他被他發現,臉立馬就紅了。“你看我,你還臉紅,你這樣的還真是少見。”他依舊用很不屑的口氣和我說話,真不知道剛才他怎麼就把我吸引住了,這種人長得再帥都不會受女生歡迎的。
“我去看看他們好了沒有。”我立馬轉移話題,就往門口走,剛好看見文竹從小舅舅房間走出來,“剛才那個男的呢?”文竹邊向我走來邊問我,“在我房間。”“什麼,在你房間幹嘛啊。”文竹焦急的問我,“你不要擔心啦,我隻是盡盡地主之誼,請他喝杯茶而已。”我笑著掐了掐文竹的臉,看著他著急我的樣子感覺真幸福。“我的臉你都敢掐,膽子真大,不過我現在不跟你計較,裏麵的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師父讓我叫那個人進去,說有話要問他。”文竹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走進了我的房間,把那個人叫到小舅舅房間裏麵了,看著他們的背影,感覺這兩個人還真像一對親兄弟,連背影都這麼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