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何以默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何以默幾乎是跳了一起來。
其實何以默現在住的地方很單調,但卻很精致。一切都是以灰色,白色為主調,窗前有棵小盆景,這是她和白子赫一起裝修的房子,即使是灰色,卻也不顯得灰暗。三年時間,這間灰色的屋子一直灰著,但是現在,好像有一束光隨著提示音的響起,又照著這盆景,照亮了這間屋子。
何以默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點開了短信,一條來自白子赫的短信赫然出現在何以默的眼前“你,睡了嗎?(白子赫)。”“還沒呢!”這幾個字幾乎是在何以默看完短信後一瞬間內打出來的。在按下‘發送’前,卻又先按下了‘刪除’這樣說似乎不太好吧,我還是改改吧!嗯……‘有什麼事情嗎?’然後才按下了‘發送’。似乎真的下了挺大的決心。
回這條短信,居然讓何以默感到害怕和無與倫比的緊張。
在另一邊,一位眉頭緊皺的男人手中,被緊握的手機閃了一下,這個男人立刻打開,幾個字映入眼簾,卻不知道這位男人眼中的神情。突然,卻又笑了。然後看向窗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接著在手機上按下一串符號‘沒幹什麼啦,就是想問問你睡了沒,我睡不著啊!怎麼辦?’輸入一行字,可是又久久不按下‘發送’,卻按下了‘刪除’,把一句話,省略了又省。‘沒什麼,問問你睡了嗎?’然後才按下了‘發送’。
何以默看完,直翻白眼。哎呦我去,傻啊你!我要是睡了,我還和你發短信?果然,腦殘這個病是治不好的。她很想發‘你猜啊!’,卻還是打出了‘沒有。’
白子赫在另一邊心碎,三年不見,真的是生疏了嗎?連打個電話都要先問問了。
低頭,看著手機,不語。
‘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隨你。’
此時的何以默呈‘大’字,仰臥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星空,那是一個星空投影儀投出來的,這個是白子赫送她的,因為白子赫知道她怕黑。看著星空,何以默癟癟嘴,要打電話就打嘛!還問什麼,搞得我們有多生疏似的。
“我壓抑不住思念著你撥通了電話
想你多久沒見過你
遠去的窒息憂傷又係在我的心上
當初的放手一個人歎息後悔讓你走
是突然襲來那個問候心都在顫抖
交集心中的話被枷鎖
隱藏的關心早已被淚看透
隻聽聽呼吸最好的安慰觸摸你
看著我淚流的溫柔
這樣繼續回憶也不能安慰
我不停流淚曾經約定好
如果分手離別再不能相見
受傷的時候偶爾一次聽聽你呼吸
艱難喘息著沒有你的每天
我還不願意睜開眼
心疲憊不堪還要繼續著明天
害怕你心痛對你隱瞞著一切
拚命想以為你會知道觸摸你
看著我淚流的溫柔
這樣繼續回憶也不能安慰
在心痛如果能回到那段幸福
拉緊你的手我不會輕易放手觸摸你
看著我淚流的溫柔
這樣繼續回憶也不能安慰
我不停流淚曾經約定好
如果分手離別再不能相見
每個瞬間不停想你讓疲憊累到無法承受
受傷的時候偶爾一次讓我聽聽你呼吸”chen和張力伊的《呼吸》傳入耳,同時也傳入了白子赫的耳裏。
劃開接通,音樂停止。
“以默,是你嗎?”耳邊傳來白子赫性感的,低沉的,厚重而輕柔的聲音從電話中走出,好似白子赫就在身旁,何以默的眼眶紅了,手機裏多久沒有他的通話記錄了?
“嗯,是我。”
“你住在哪裏啊?”這或許是白子赫最想知道的事了吧!
“我,我今晚回灰房子住了。”
“灰房子?我們一起裝修的灰房子?”白子赫聽到何以默住在那裏,心髒差點跳出來,是激動,是驚喜。
“嗯。”何以默看這麼盆景,似乎看不出她心情有什麼起伏,其實她的心早已是處於亢奮期間,想停都停不下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在何以默奇怪的時候,突然一聲超有魅力,性感至極,特別溫柔的聲音飄出來“我想你了。晚安!”
何以默一震。還未來得及開口,電話就掛了。
白子赫,看著掛了的手機,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了幾口氣,終於按下激動,緊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