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惱一想,之前她做了那麼多的思想工作,不能就這麼被他兩三句話說得瞬間崩盤了,她回答他道:“那我不讓你疼,我們各自一方,你就不會疼了。”
他捏了捏拳頭,又鬆開,揚起笑容,“我知道,我來晚了,所以你故意說這些氣話,我偏不生氣,你說再多都沒用,所以……”他將她扛在肩頭,她嚇了一跳,忙叫叫他止手。
他隻是笑笑道:“怕你跑掉,知道你身子疼,忍著些。”
“放開我!”她天地顛倒,手無可攀附之地時,一揪準眼眼前看到的,倏然間就狠下心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他倒抽了一口氣,腳步不停,“咬吧咬吧,撒了氣就不生氣了。”
她沒有鬆口,力度一點一點的緩了下來,頹然倒貼著他的背,一路下來兩人竟沒有可說的話,連她都有些覺得悲哀。
回到寢宮了,他忙將她鞋襪全脫了,仔細觀察了良久,一手握住腳心,一手握住小腿,重重合扯了幾下,她咬唇不肯做聲。
思維又開始散亂了起來,這件事玉城竟做的遊刃有餘,她不懂,而另一方麵又覺得他這時候在做的事情都輕輕勾起了她的淡若遊絲的熟悉感,從前,他對她這麼認真過?
玉城抬頭看了眼她,眉心動了動,“非要將自己的唇咬出問題來才罷休對嗎?這樣才能讓我不得親對嗎?疼就說,就哭,直接點兒,才叫我不必瞎猜。”
她眼眶通紅,將腳收了起來。
他伸出手給她牽,“來,站起來試試看。”
她坐在椅上一動不動。
他將手攥成拳頭收回來,站起來,一派閑寧,伸手取過毛巾擦了擦手。
“我去取藥,你要是敢給我逃了,我就……”他沉吟,想給她些威脅,思索半天,終究沒想出個所以然,他低頭問自己:“你要是逃了……那我該怎麼辦?”
她垂下眼瞼,又是不發一語。
他轉身便走了出去,她嚐試著下地,才剛一站起來,腳下便是刺骨的疼痛,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這簡直是……
她勉強攀著坐椅起來,腳下的疼感依舊鑽心,致使額間冒出虛汗。
不下三兩會兒,他輾轉回來,拿著幾罐藥瓶子,看見她一副狼狽的模樣,眼中浮起淡淡的笑意。
“這個我隻是憑我的經驗初步處理,小連,傷經動骨一百天不是?”
“隻是為了我不逃,沒有必要這樣。”她回答。
玉城蹲下,重新握住她的足,用內力推進一股暖流,沒有抬頭,給人一種專注的錯覺,“我覺得,你生氣的時候是最聰明的時候。”
她將腿收了一收,玉城早有準備,牢牢握住,衝她輕笑,“我覺得遇到你,我脾氣好了不知多少倍,不過,要是不希望腳好的這麼快,我也是能照顧你的不是?”
“你忘了是不是?你的碧霞元君還在等你。”她輕聲細語起來格外好聽,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倒不希望她保持這樣的冷靜。
他在她腳踝揉摁的手頓住,未幾又動作了起來,“嗯。”他沉吟。
她深吸一口氣,索性不管不顧說出口:“碧霞、玉城,多麼般配的一對,本來都要為婚禮策劃奔波了,而天君,你現在卻抽身來照顧我,這是什麼道理?”
他抬眸望了一眼她,又斂眸做手上的事,未說一句話,不久,他便完成了手中的事,輕手輕腳將她鞋襪穿上,邊洗手邊說:“什麼道理呢……”
他轉身擦手,走到她身邊,“我想的腦袋都疼了才想出這麼個答案來,你覺得你連想也不需想就問我這麼個問題,我會輕易回答你嗎?”
他看到她眸中水光晶亮,歎息了一口,疼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好了,我的丫頭,現在我還是你的敵人對不對,在敵人麵前,不能示弱是不是?”
她含著淚點頭。
他距離她很近,小連感覺到他在解她的衣帶,她瑟縮了一下,將自己往後退了退,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你覺得呢?”他挑眉反問。
“你是我的敵人……”
“嗯,那我們休戰和好。”他又吻了她的唇。
她將頭向後移,他沒親到,又向前傾,將她一提抱在了懷裏。
“疼嗎?”
他低頭,看到她濡濕的睫毛在輕輕顫著,微微點頭回應他。
“那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嗯?”他輕輕問到,滿帶寵溺的磁性聲音。
轉了個身將她帶到床上,解了她的衣帶為她抹藥。
拉下簾幕,隻聽到他咕噥了一句,“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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