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見 朋友(2 / 2)

傅時輕輕的幫sky梳理著毛,sky雪白的毫無雜質的毛曾經是傅時小時候的最愛,經常偎依在sky旁邊睡著,感受著sky的體溫,偶爾還有一兩根進入傅時的鼻子,癢癢的。sky靜靜的趴在地上,微微睜著眼,傅時輕輕的摸了摸sky的鼻子,一股股溫暖的氣息從裏麵出來,碰撞著傅時的手掌,sky舔舔傅時的手,傅時不願承認,但僅僅是撫摸就能感覺到它的微弱,輕輕的顫抖,傅時將它摟在懷裏,sky無力地靠在傅時的胸口,傅時低著頭,看著sky。Sky微微抬起頭,一個短暫的對視,傅時發現sky眼睛裏含著淚花,“怎麼哭了?”傅時默默sky的頭,sky神了伸舌頭卻顯得那麼的無力,眼睛慢慢地閉上,傅時感受到sky的氣息

越來越微弱,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感襲來,一股熱流從最深處湧出,“sky,sky”傅時用盡全力叫可卻發不出聲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sky的額頭上,sky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舔舔傅時的手,那僅存的一絲氣息也停止了,傅時緊緊抱著sky,浴室中流水聲與傅時的啜泣聲混合,交織著無限的悲傷。

就這麼沉沉的睡去了,忘記了什麼時候,隻記得夢裏全是和sky一同玩耍時的場景,還有,爸爸。然後就醒了,哭了,累了,睡了;當傅時再也哭不出眼淚的時候,輕輕的抱起sky,走向與用吃一牆之隔的草地,天已經發黃,一縷斜陽照在草地上,大多數的草早已經枯黃,唯獨那一小片還有點點綠色,傅時拿著鏟子小心的挖土生怕坡還這僅有的綠色,每一鏟下去傅時都感覺心也被狠狠戳了一下,痛得讓人說不出話來,剛剛積蓄的身體裏的一點水分又化作眼淚不間斷地留下來,落在地上,融入泥土中,不知不覺已經挖了好大一個坑,傅時小心的吧sky放在裏麵,sky微微閉著眼,鏡像當初在身邊睡覺一樣,那麼的安靜,唯一的不同是再也不會在傅時輕撫它的毛時醒來,懶懶的舔舔他的手指,再也不會了....傅時摸摸sky的頭,拿一些sky最喜歡吃的食物放在它的身邊,還有當初sky和自己還有爸爸的照片,一點一點將土覆蓋在sky的身上,“再見了,朋友。”傅時眉頭一緊,覺得頭好沉,一下子倒在地上。

還是那個作了好久的夢,站在海邊,一望無際的海水浸滿眼眶,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向前走去,海水漫過腳裸,膝蓋,胸膛,可是為什麼沒有驚慌,沒有一絲恐懼,即使漫過了嘴唇,鼻尖,為什麼,這感覺是無比的親切,明知自己已經全身在海洋中,卻並沒有窒息的痛苦,仿佛長了魚鰓,身體仿佛布滿鱗片,一種無法言語的輕鬆,抬起頭,依稀可以看見透過水麵的陽光,仿佛一個人的臉,傅時極力想看清這張麵孔,可是卻怎麼也無法認清,雖然那麼熟息.卻又感覺如此陌生。接著就是大團大團的水汽,臉孔也慢慢消失,傅時向前追趕,卻再也找不到,隻是大團大團的水泡,上升,變大,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