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族(1 / 2)

1944年,我出生在浙江紹興的尋常人家,這次就是要講講我年輕時候不同尋常的的經曆,先講講我的家族。我的家族在當地也算是一個旺族,雖然不是富甲一方,但也是人丁興旺,枝繁葉茂,整個村子起碼有一半人姓王,是本家。我年輕時候也正趕上了社會主義的春風,王小爺在村子裏也是出了名的。

我的姑姑,也就是我爸爸的姐姐,她在雙八年華便死於非命。她的死,一直是我家族史上一處隱晦的暗點,各方說法不一,一說是當晚腦膜炎發作,幾個時辰之後便撒手而去,另一說就比較靈異了,但是其中的相同點就是她是死在了別人家中。

從小我的母親就給我講故事,姑姑的故事我比較相信我母親那個版本。

那是在民國,還未解放,村子裏的高寡婦丈夫剛死沒多久,高寡婦是我姑姑的閨中蜜友,或許是高寡婦深夜寂寞,有一天晚上,她就把我姑姑叫去陪她。

第二天,就是我姑姑下葬的日子,她的遺容,從現在流傳下來的說法就是脖子上布滿紫色的淤青,所以坊間馬上傳開了,是小寡婦的丈夫前來索命,但是沒有索到小寡婦,卻是把我王家十八歲的少女給索了去,當時的社會普遍迷信,這個說法卻成了最得民心。

因為我的母親還未嫁到王家,更別提我了,關於姑姑的死隻聽得市井的傳聞,當時我的奶奶也處於瘋癲的狀態。

我的大姑媽也是極為聰明的女子,善言能文。最突出的能力就是一手抱著我二叔一手還會打算盤。當時這個社會,會打算盤的都是精英人物,而且大姑媽掌握的還是一直沿襲下的那種“九九歸除法”。我奶奶自是極為喜歡這個大女兒。

整件事情,拿現在的眼光來看,卻是充滿了疑點,如果是腦膜炎,脖子上怎麼會有淤青。如果是餓鬼索命,那為什麼不鎖高寡婦偏要鎖我王家小女,關鍵是我姑姑當晚慘死卻沒有驚動高寡婦。那根本不科學,現在想來這應該是一起謀殺案了,估計是高家寡婦怕丈夫把她拖下去陪伴,才謀害了我王家小女給他丈夫配了陰婚。

那時的鄰裏關係極為和睦,我王家也沒有深究,隻可惜了我的大姑媽,王薇娟。

我姓王,由於命中缺金,所以取了單字一個鑫,後來成年以後又改了名,王興,下文就直接沿用我現在的名字吧,王興。

我的母親是隔壁村子嫁過來的,任英梅,當時隻有十八歲,比我父親足足小了十一個年頭,母親的知識量有限,翻來覆去老是給我講那幾個老掉牙的民間故事。

其中有白腳胖的鬼故事,故事講的是她的娘家,河村,田野中有一座荒墳,連棺材都露在了外麵,然後每天晚上經過的人都會看到棺材中伸出一條雪白的大腿,還有一個女子幽怨的聲音“白腳胖撓撓(白腳胖在我家鄉方言中意指人大腿。),白腳胖撓撓…”

每當講到這,我都會連忙問母親,那上去撓了的人會怎樣,母親這時就會沉思一會兒,接著說撓的人就沒事啊,在我的記憶中,這是一個乏味,缺少亮點的故事。

當然,民間故事更不能缺少僵屍,而且每一方水土都有自己有特色的僵屍,我母親口述的僵屍中,僵屍的背硬,無法彎腰,人隻要趴著就沒事,而且僵屍不會走路,隻會跳。所以又有了人死不久化僵,在靈堂中蹦蹦跳跳,他的親屬們則是伏在地上,這樣的場景,到了白天才會有鄉親們前來降服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