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被這遽來的大貓唬得沒主見,射出霹靂彈已是來將不及,木愣愣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喘。“吼。”那大貓低吼一聲,抻鼻向我嗅了嗅,我正想和它拚命,卻見它搖頭擺尾地走了。
“呼!”我長舒一口氣來,兩股發軟,佇了片刻,沒去招惹一傍假寐的大貓,徑向那小亭走去。近了發見,廳內擺設唯一青桌,幾根石凳。桌上僅是一書一劍,抄起書來看,乃《墨子劍法》,撰起劍來覷,乃混元寶劍,此外更無一物。
“這是何意?”我本就不喜習武,這秘籍我也不翻看,再望了望那大貓,根本不在意我,可我也不敢逗留,旋即緣木下去了。又回到洞口的地方,走離洞口尚有六七丈距離,一道金光驟地射將過來,我吃一嚇,使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但見金光撞到的地方有個小洞。
“嘶,可煞作怪!進來時可沒這東西,出去怎就有了?”我尚覺心悸。
“且再試它一試。”我拍拍屁股起身,小心翼翼磨腳出去,“刷。”果又射來一道金光,我疾忙手腳。細細一覷,準確無誤,分毫不差,就在我伸出腳的地方有個小洞。
“看來隻要邁過這距離,就會有金光把我射成篩子。”我揀了石塊,劃上條線,避免誤過。
“這卻怎處?”我暗暗思忖,沒一些頭緒,隻好複上了亭子那邊。大貓睜開眼撇了撇我,靈動似人,神動似精,盡露不屑之意。
“好你頭畜生!”我哭笑不得。這次沒了去處,我所幸把秘籍看了看,卻越看越奇。這劍法端的比眾不同,別家都是講求攻敵至勝,唯它不講進殺,反講守禦,練至大成,無需用劍,一念散發隻之間,即可禦盡天下武功招式。
“咦?我若習得,出洞有望也,此間主人莫不這意?。”我暗暗忖道,越發篤定。無奈我這不好武的人,今日竟逼至此,平日可料想不到。
“苦我不是懂劍的人,早曉得,讓曉雪姑娘把個式子給我,也好有點基礎。”我歎道。
“吼!”那大貓叫了一聲,搖著尾巴緩緩過來。
“你這畜生再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我當即取出霹靂彈。
“吼!”它舉了舉爪子,指向桌上的寶劍。我一愣,隨即試探道:“你可是要教我練劍?”它點了點頭。
“哈哈,果真是仙家福地,這大貓也能通靈,不,我今後可要叫你虎兄了。”說罷我搦劍在手。
“虎兄,請指教!”我憶起以往曉雪姑娘的架勢,裝模作樣擺起來。
“吼!”虎兄叫了聲就同我鬥將起來。
這劍法基本不脫擊、刺、格、洗。擊法有那豹頭擊、跨左擊、跨右擊等;刺法有逆鱗刺、坦腹刺、雙明刺等;格法有舉鼎格、旋風格、禦車格等;洗法有風頭洗、虎穴洗、騰蛟洗等。自古法不輕傳,似李狗剩這般,也是過了這靈隱洞幻煉境才可得這絕世劍法,否則便要葬身虎口,後有訣雲:“劍術真傳不易傳,直行直用是幽元,若唯砍斫如刀法,笑殺漁陽老劍仙。”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張曉雪和阿甲突遭下獄,阿甲道:“那廝怎就一眼認出俺們來?俺們平日可沒招弄他的。”
“要抓便一起抓則個,可單漏了個宋航在外邊,揆其所以,我們定有謀麵。”張曉雪一時思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還好,沒落著一鍋端,宋大哥既然在外麵,自然會相時救俺們的。”阿甲道。
“也隻能盼他能來。”張曉雪歎道。
“哈哈,俺倒憶起了上次與李大哥作獄的光景來。”阿甲笑道。
“哦?李大哥同你怎還受過牢災?”張曉雪好奇道。
“那是在反士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阿甲將上項事體說了。
“阿甲,我們出豁有望了,此番仍要落在小花頭上。”張曉雪喜道。
“這門戶是鐵鑄的,小花可弄不開。”阿甲不明所以。
“你看小花這般大小,恰好能從門縫間出去,好教他尋了宋航來,我們自然出去得。”張曉雪道。
“哈哈,小花,這次又有勞你了。”阿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