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龍步有真蹤,豈易人間識會通;
九個星龍行九樣,各星行步不相同。
間星即間龍身去,應星應回首起峰;
布陣宣威龍欲住,開弓走馬尚行蹤。
星峰忽起龍雄列,嶂蓋開時不遠逢;
幹龍化枝多鬼劫,枝龍化幹氣崇崇。
不拘枝幹龍長短,勢大星奇將相龍;
泄漏天機天厭折,輕題消息此詩中。
列位看官請了,在下李狗剩,打小誌量作一名絕世大俠,爭奈身無長物,囊橐蕭瑟,隻索去謀一生計為先。聽聞目下江湖上頗行風水堪輿之風,其中執牛耳者風水門是也,這衝州撞府第一站便是了。
“這位兄台還留步,請問風水門往那裏去得?”我將迎麵一人攔下。
“前有一衢,右行便是。”此人道。
忙謝過後,我循著指點至了風水門前,見其門上書“風水門”三字無錯,徑入其內。本以為一片欣榮景象,不意單見一掃地夫耳,再不見傍人。我上前執禮問話,曉得了管事在那屋內,便去敲門。
“進來。”
“管事的,我來謀個生活,不知是何章程?”我上前作揖道。
“恰巧缺個洗茅廁的,你可願意?”
“管事的說這諢話,我實為當職風水師而來。”我笑道。
“就你這樣?”他正眼看來。
“何如?”
“我觀你似個洗茅廁的。也罷,你既有心,就許你個機會。小劉,你去試試他斤兩。”管事把掃地的喚來了。
“你且隨我來。”其一瘸一拐地在前引路。
當下跟他到了一處畫室,他抄起桌上一畫卷問道:“我問你,此畫是何顏色?”隻見卷麵一片塗紅,我暗自忖道:“萬不能如此簡單,我若答他紅色,怕就錯了。”
我走近細看,隻道分明是個紅色,卻忽地似紅非紅起來。千思萬緒下,我有了定奪,紅色乃三原色,補色為綠色,紅+橙+黃+藍+紫=紅色,想來答案不出左右了。
“卷上之紅不獨是紅色,卻是由紅、橙、黃、藍、紫色調合而成。不知鄙見是否,尚求指教。”我答道。
“是甚麼鬼?此隻為試你有無色盲症,那裏來這麼多鬼話,我看你這廝確是個洗茅廁的料。既然不是色盲便作罷。”小劉不耐道。
“你且將五行相關表白明白。”小劉接著道。
我調整心態道:“東方木,在色為蒼;南方火,在色為赤;中央土,在色為黃;西方金,在色為白;北方水,在色為黑。金具有清淨、收殺之特性;木具有生發、發達之特性;水具有寒冷、向下之特性;火具有炎熱、向上之特性;土具有長養、化育之特性......”
“且住。算你過了關,便予資格證你,以後討活路全憑自己本事。卻有幾點注意:其一,你每有收入便要劃給本門三成;其二,此證隻是個初級貨,欲要上升,隻待半年後的評對,俟時便知。最打緊的,你若受了工傷,自己兜著,本門概不負責。不瞞你說,我這條腿便是看錯了風水被人打瘸的。”說畢他齎了個證給我。
“咦?其上怎有我的頭像?”我奇道。
“方才趁你作答之時隨手與你畫上了。好話說盡,慢走不送。”小劉揮了揮手道。
揣摸著證件我心下大定,隻覺離絕世大俠又近了一步。速去賺第一桶金來!
正是:少年不諳事故艱,一入江湖歲月催
這日我探到風色,聽聞清水鎮王員外處有了麻煩事,叵耐其信風水不過,打前陣去的風水師都被拒之門外,我使了個法,立意挑了此活。
到得王府門首,我敲門三下,竄了一個蒼頭出來與我問話,我說道:“適聞貴老爺偶遇不妥,我乃科學家一名,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科學家是個甚麼東西?”
“就是......一時半會兒總不好解釋,卻著實可解你老爺心患,敢情勞煩通報。”我遞銀子給他。
“你自等候。”他把銀錢受了,轉身回府。
過了片時他開門引我進府,順利至前廳見了員外。
“小子貿然而來,還望員外勿怪。”我作揖道。
“公子免禮,且請坐了再講。”我和員外分賓主座下,員外更令人斟了茶來。
“員外既聽稟在下來曆,還請將煩惱一敘,我自有辦法。”我呷口茶道。
“唉,老夫膝下育有一女,隻怪平日裏噇吃無度,日積肥胖。不唯多生病患,更是於歸無緣,成日深鎖閨中不出,忝麵世人。”王員外歎道。
“小事一樁,員外隻管教小姐出來。”我笑道。
王家小姐被喚了出來,見她恭恭敬敬福了一福,其身兩百斤抖動不止,吃了我一嚇。我勉為其難道:“小姐果生得貌美如花。”
“奴家謝過公子誇獎。”她許是久未聽得他人讚美,喜色洋溢,還遞了個秋波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