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嗔道:“你已經這個樣子了,還不會有事呀?我叫青霜進來。”她說著就要往外麵走。
絕天一把拉住黛玉的手,道:“你信得過你的丫頭,我可不信,除非……”他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除非什麼?”黛玉問道。
絕天嘴角勾起一絲無情魅惑的笑:“除非等她把我治好之後,我就將她殺了,我不相信活人!卻很相信死人!”
“你……”黛玉惱了,“你這是恩將仇報嗎?你就那麼冷酷無情。”
“我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你又非今天才知道。”絕天的目光有些黯淡,他從不誇耀自己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但卻不想從黛玉口中聽到這一句冷酷無情。
黛玉怒道:“我不允許你傷害青霜。”
“那就不要讓她來給我醫治!”絕天的話乍聽上去像是小孩兒鬧別扭。
“可我也不想你重傷不治。”黛玉小聲說著,“所以,我讓青霜來給你看看,但你也不要傷害了她,好嗎?”
輕聲細語如屢屢春風拂在絕天的心田上,又如皎潔月光傾瀉入絕天的心頭,讓他不能再說出氣話來,絕天的臉上表情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伸手在黛玉的小臉上輕輕撫摸了一把,說道:“真是個傻丫頭,我不過是和你說著玩的,怎麼會真的就傷害了你的小丫頭?我身邊有金瘡藥,就你給我上藥吧,不必麻煩別人了。”
見絕天始終不相信外人,黛玉隻有點頭了,從絕天手中結果金瘡藥,打開了瓶塞,卻見絕天已經在褪衣服了,從剛才衣服上的血痕看來,絕天這番受傷,傷口是在胸口處,黛玉想到這個,臉上便是一紅,將頭扭了過去,不敢向絕天瞧上一眼。
耳邊聽得絕天悉悉索索的褪衣服的聲音,黛玉臉上更紅了,少頃,褪衣服的聲音沒有了,卻傳來絕天調侃的聲音:“你這樣轉過了頭,怎麼給我上藥?難不成你是要看著我流血而亡?”
“你……你沒穿衣服。”黛玉小聲說道。
絕天一笑:“上藥自然是不穿衣服的,若穿了衣服,那還怎麼上藥呀?我說你究竟要不要給我上藥?若是不上,我可這要走了,沒準兒我走到外麵就流血頭暈倒在地上了,然後就要被賈府的小廝抓住扭送官府,那可真正沒命了呢!”
“你威脅我!”黛玉轉過身來,眼睛一瞪,目光卻觸及到絕天赤果(裸)的上身,小麥色的肌膚,肌肉十分精壯,黛玉在瞧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再看,將頭轉了過去。
絕天笑道:“你當真不給我治傷?那我可真的走了。”他說著話,真要向外麵走。
“站著!”黛玉壓低了聲音低喝道,絕天依言停下步子,轉頭向黛玉看著。
黛玉臉上紅撲撲的,就如一隻成熟了的紅蘋果,誘惑著人想要上前咬上一口,絕天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口水。
黛玉紅著臉蛋小步上前,並不看絕天的身子,隻如盲人摸象一樣,將上藥往絕天身上摸,觸碰到絕天光滑微帶涼意的肌膚時,黛玉的小手顫抖了一下。
顫抖著手將藥均勻的往絕天的胸口抹,黛玉並不敢抬著頭,絕天倒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黛玉,嘴角笑容更甚,他突然伸手將黛玉的小手執在手中,“我這兒也該摸一點藥才行。”
絕天說著話,將黛玉的小手往自己的胸口按落,黛玉呀的一聲驚呼,忙抽開了手,抬頭怒瞪著他臉。
絕天一臉的無辜樣子:“我隻是告訴你我哪兒需要抹藥,你這麼凶做什麼?難道我不該告訴你嗎?”
黛玉氣結:“你既然能告訴我你哪兒需要抹藥,那就說明你自己上藥也是沒有問題的,何必非要我來給你上藥?”她說著將藥瓶子往絕天身上一丟,絕天隨手接住,轉眼一看黛玉,她已經氣呼呼的往裏麵走了,一點也沒有再要搭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