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天原以為經過那個刻骨銘心的夜這輩子都不會再踏上H市這片土地,可意想不到的是司徒傲那小子又要結婚了。梁秘書知道二人好友加死黨的關係,硬是不辭辛苦的連續打了幾個越洋長途,無奈之下,他又一次踏上這片土地。
雖然是司徒傲的第二次婚禮,但婚禮依然布置的奢侈而鋪張。夾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端著酒杯小心不讓酒從杯中灑出,不時的灌一口,不時的迷離掃掃周圍的人。
也是在這裏吧,司徒傲和鬱可心結婚,他結識了“她”。想不到又是在這裏,司徒傲又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而他和她也徹底的了斷。
隆重的音樂聲響起,新浪和新娘出現在紅毯這頭,如潮的人頓時騷動起來。冷嘯天擰了眉,從人群中擠出,遠離那份喧囂,找了張椅子坐下。
也許五年前他會像其他人一樣湊個熱鬧。但現在,或許是明白了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的不一定為虛的道理,對這一切都沒有了心情。
可笑的是司徒傲兩次的婚禮,居然沒有一次是真心情願。不想問為什麼,也不想去阻止。因為他理解司徒傲那份無奈,就像有一天他會突然間跳進婚姻墳墓司徒傲肯定也不會追問一樣。
苦澀湧上心頭,杯中剩下的半杯白酒,他仰頭全部灌下去。胸口處,刺心的辛辣頓時在胸膛火燒火燎的彌散開來,意識有些模糊,大腦也跟著變得混沌。自嘲的勾起嘴唇:醉吧,好好的醉一場吧!有時醉一場也需要機會……
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如一股旋風般分開眾人往他這個方向跑過來。他下意識的揉揉眼睛:怎麼感覺這道影子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司徒傲?他這是——
正要站起來詢問,司徒傲的身影已經從他麵前一閃而過。十幾米處,是扛著長槍短炮的狗仔隊還有大批量的八卦男女,他還沒來得想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大部隊也跟著追到了大門口。但司徒傲已經飛快的跳上了跑車飛馳而去。
“天呀!怎麼會出現這樣丟人的事兒!”
“我要是新娘,我就不要活了!”
“是噢!是噢!還直接的說”我不願意“。哎!沒看見,那貌美如花的新娘都已經昏了過去。”
雖然“長舌們”已經刻意壓低了嗓門,冷嘯天還是零言碎語中弄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沒想到,冷嘯天這小子居然有這樣的膽量。
若有所思的望著司徒傲離去的背影,忽然眸光一亮,也飛快的跑出大門,開著車向著一個地址飛奔。
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完最後一個台階,剛轉過樓梯口,沒想到走廊那頭也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下意識的一望,前行的身體陡然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定住——
是她!她瘦了!下巴更尖,尖俏的令人心疼,臉色蒼白,沒有什麼血色,眼眶有些深陷,使得清澈的眼睛顯得更加大。是她的丈夫虐待她嗎?不能不聯想到上次他對她所做的事兒。真該死!心突然很疼!他早該想到的,兩天,他把她囚禁了兩天,就是再粗心的男人也會發現。何況,他還在她的身體上製造了那麼多的“痕跡”……對不起,對不起,很想把她摟進懷裏好好安慰,哪怕隻有一分鍾也行……
“你是誰?”正在兩人互相凝睇的時刻,一道聲音陡然間想起。他望過去,原來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家夥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娃娃臉”。他們抬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正是今天的新郎司徒傲。
“把他給我!”暫時撇開錯綜複雜的心思,他瞪了兩人一眼道。他還是來晚了!想不到司徒傲這麼好的身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居然會橫躺著出來。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之中必然有一個人是拳腳高手。
“憑什麼給你!”“娃娃臉”淡淡的掃他一眼,似乎根本沒有被他森冷的語態給嚇到。
“不是吧!”金發家夥突然尖著嗓子叫起來。“你腦子被驢踢了,有人來抬你的情敵,你還不趕緊鬆手!”
“嗖——”他一記冷光掃過去,眼睛陡然眯起,隻因為過濾出金發家夥語中含義:如果說“娃娃臉”是司徒傲的情敵,那也就是說這個“洋鬼子”就是他的情敵,是五年前讓如涵鬼迷心竅的人,是現在把如涵折磨至此的人。